2006年4月29日 星期六

機器女孩的故事






機器女孩,珊珊,八歲 ——重度肢障、腦性麻痺。八歲的靈魂,困在零歲的身軀中。被發現前的兩千多個白天與黑夜,她只能盯著天花板,與年過八十的阿嬤,在海邊百年老屋內,相依為命……



身體僵直像掉了螺絲,不聽使喚 走三小步,花一分半鐘



珊珊,八歲,另一個被遺忘的孩子。



去年十二月七日上午十點,我們第一次見到珊珊。她正進行戶外移位訓練,練習扶著助行器(walker)走路。



珊珊雙手綁著副手,細瘦雙腳穿著矯正鞋,一步步吃力往前走。

老師:「腳踏出去,好,停。」

珊珊哭:「妳幫我啦!」

老師:「腳伸直,慢,很好,走。加油。」

珊珊叫:「加油,加油,我要加油!哇~~」(大哭,淚流滿面)「嗚~~幫我擦眼淚,好不好~~」

老師:「好,繼續。」

珊珊:「快要到了,快要到了,加油!」

老師:「好,休息一下。」

珊珊(聲音顫抖):「謝謝。哇~~(哭)。我好累。」



緊接著,看到老師拿出另一台學步機,珊珊眼淚又湧出。



珊珊:「妳幫我。」吃力移動一步,「快要到了吧?哇~~」

老師:「妳可以的。」

珊珊:「我可以的!」

老師:「妳一定做得到。」

珊珊:「我一定做得到!」

老師:「妳最厲害了。」

珊珊:「我最厲害了!」(邊哭邊喊)



我看了看表。三小步,珊珊花了一分半鐘。 







那夜來到東北角



珊珊,來自東北角的偏遠漁村—— 馬崗,濱海公路車子呼嘯而過,很少人注意過這個村落。珊珊直到快滿六歲,才被一位熱心的國小老師發現。



三歲到六歲,被發現前的一千多個日子裡,珊珊就住在海邊以石塊砌成的百年老屋內,與八十幾歲的阿嬤相依為命。



珊珊三歲時,父母離婚。爸爸開著台破車,把沒有支撐能力的珊珊,放在方向盤與身軀中間,用雙腿夾住,就這樣開回馬崗,將珊珊與大她三歲的姊姊,托付阿嬤照顧。



夜裡,阿嬤聽到車子聲音,開門見兒子載兩個女兒回來,心知不妙。從兒子手中接過珊珊,珊珊身體直條條,眼神傻愣愣。阿嬤淚水奪眶而出:「這下怎麼辦啊?」



阿嬤心臟內有條支架,手腳無力,但她不擔心自己,整顆心懸在珊珊身上。經常晚間十一時睡,半夜三時驚醒,思前思後,怎樣也睡不著。深夜,海浪拍打著岩岸「啪—— 啪——啪」,她眼巴巴的流淚,看著海岸線在黝黑中透出曙光。



天氣好時,阿嬤會將珊珊抱至手推娃娃車上,推著她去曬太陽,或放在鄰近開雜貨店的珊珊叔公店門口,讓她與一群望海的老人,聊天抬槓。夏日天熱,珊珊睡在水泥鋪的地板上,吹著海風;冬日,馬崗天寒地凍,珊珊整天不出門,窩在床上,一個姿勢維持好久,頭無法左右轉,若不幫她翻身,她就一直望著天花板。偶爾,她抬起無力雙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著枕邊玩具。



只有阿嬤愛我



珊珊雖被僵直的身體困住,但靈魂並非靜止不動;相反的,她的求生本能促使她發展豐富語彙,為她爭取與外界溝通的機會,正如祥祥透過豐富的肢體語言一般。 



一次又一次,珊珊對阿嬤說:「阿嬤妳抱不動我喔,因為我太重了」、「阿嬤好可憐,我都不會走路」、「爸爸不愛我,媽媽不愛我,只有阿嬤愛我」。



阿嬤拿餅乾給她吃,她手力太小,拿不穩,邊吃邊掉地上,便幽幽的說:「阿嬤,我吃得這麼髒,妳會不會打我?」阿嬤一聽,眼淚掉出來,摟住她說:「憨孫,我怎麼捨得打妳?」





這個肢體不能動彈的小女孩,透過語言展現魅力,吸引住村裡人們的眼光,鄰居有多的漁獲,會往家裡送:「給孩子吃啦!」就連每天開著箱型車,從台北九份到宜蘭頭城,沿著海邊村落叫賣麵包的三十多歲年輕人,也注意到她。每天日落時分,他正好抵達馬崗,總會繞到珊珊家門口,按兩下喇叭,問阿嬤:「珊珊在嗎?」然後打開車門,從架上取出數個麵包,請祖孫兩人吃。



但不識字的阿嬤,只能依本能照顧著她,根本不曉得外頭,還有其他資源。



堅強二人組



當雙溪國小簡秀妍老師發現珊珊時,她已經快滿六歲,即將錯過零至六歲的黃金早療期。她趕緊告訴家扶大同育幼院早療部社工詹淑芳,並通報台北縣社會局。


 


九十三年十一月,育幼院獲得企業贊助一台巡迴服務的早療車,珊珊成為第一個使用者。大同育幼院的復健老師陳意玫,開始每週兩次到馬崗幫珊珊復健,「珊珊很有反應,進步很快;我們卯起來教,就怕時間來不及!」



雖然發現得慢,珊珊肢體變硬了,但阿嬤不斷鼓勵珊珊:「妳要靠自己,要堅強啊!」經常,百年老屋內傳出珊珊邊哭邊叫的聲音:「阿嬤很辛苦,我要趕快會走!」陳意玫稱祖孫兩人是:「堅強二人組」。



幾個月後,珊珊已經敢坐沒有靠背的椅子,手臂較為有力,臉部的表情,也從僵硬變得柔軟、富有變化。社工與老師們受到鼓舞,決定帶她北上,就讀日托式早療中心,加強訓練,在珊珊九月入小學前,給她一個走路的機會。



但她北上,要住哪裡呢?



珊珊媽媽是唯一的希望。珊珊媽媽生下早產的珊珊,正值雙十年華,年紀輕輕扛不起扶養特殊孩子的壓力;除了珊珊的外婆外,她瞞著所有親人,不敢讓他們知道珊珊的情況。




媽媽終於心軟



詹淑芳三天兩頭的遊說珊珊媽媽:「這段時間最重要,妳這時候不接納她,以後她會怨妳!」去年七月,媽媽終於點頭,但只願意接珊珊來住兩週,因為她必須工作。



三年來,珊珊從未離開過阿嬤身邊一天,但阿嬤清楚,這是改變珊珊命運的機會。



去年七月七日中午,詹淑芳與陳意玫接珊珊北上。陽光熾熱,阿嬤把珊珊的尿布、衣服、食品一一放進後車廂,放著放著,眼眶就濕了。



出乎意料的,短短兩週,珊珊又有明顯進步。珊珊媽媽看在眼裡,內心日益掙扎—— 要工作,還是要幫這個孩子?她繼續請假,讓珊珊又住了兩週。一個月後,成效更顯著,珊珊媽媽實在無法狠心,讓她重回看海的日子。珊珊語言進展神速,她早晚對媽媽甜甜的說:「媽媽妳好漂亮喔,我好愛妳喔!」



八月底,珊珊媽媽終於開口:「讓珊珊緩讀一年吧,留在我這裡,繼續治療。」詹淑芳欣喜若狂,幾天內,火速幫珊珊辦好緩讀手續。為了照顧珊珊,媽媽只好辭去工作,暫時由珊珊外婆接濟。



賣麵包的年輕老闆,暮色中行經濱海公路,偶爾還是會繞進馬崗,問阿嬤,珊珊回來沒?並關心她的近況。



珊珊與阿嬤分隔兩地,彼此強烈思念。每當阿嬤打電話給珊珊,珊珊還沒開口,已經情緒激動、泣不成聲;阿嬤在電話彼端,聽到孫女哭泣,千言萬語都卡在喉嚨,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喃喃的說:「妳復健要忍耐,妳要乖啊……」淚水順著布滿皺紋的臉龐滑下。



抓緊這緩讀的一年,珊珊每天功課滿滿。



協助她的早療老師李昀謙,滿頭大汗:「她進步算很快的。只是太可惜,她現在大了,筋骨比較硬,如果早幾年,效果會更好。」



四月初,天氣已暖。珊珊身穿花花泳衣,在游泳池裡使勁踢著雙腳。這是她最愛的早療課程,在陸地上,她必須靠助行器痛苦僵硬的移動,在水中,她的身體卻因浮力而柔軟,甚至可以跟其他孩子比賽誰游得快。 







八年前,祥祥被醫院宣判沒救,媽媽離開他,鄰居鄙視他,父親卻不放棄,終於等到醫療的轉機;五年前,阿嬤接手照顧珊珊,通報系統漏掉她,阿嬤卻抓住偶然際遇,尋求支援。如今,珊珊媽媽被女兒的求生意志感動,願意給她機會。



台灣還有更多「大象男孩」與「機器女孩」,以及更多更多的孩子,等待人生劇本被改寫的機會。就像珊珊與祥祥一樣,只要給他們機會,他們就會像森林裡的藤蔓,抓住一棵樹就往上攀,堅韌的活下來。



三月起,「大象男孩」與「機器女孩」開始邁向人生新旅程。祥祥至台中愛心家園附設醫護室,進行每週兩次的職能與語言治療,預計五、六月進行喉氣管重整手術,期待移除氣切口後,九月入學;珊珊則在家扶大同育幼院早療部,努力使用助行器走路。九月份,珊珊即將進入土城國小就讀。



身心障礙的孩子的不幸,不止來自天生,更來自於延誤治療的黃金期。全台灣,目前零至六歲領有身心障礙手冊的孩子,約一萬四千人,其中僅五分之一,正進行零至六歲的早期療育;而其他五分之四、約一萬一千名孩子,正引頸企盼扭轉命運的機會。



幸運的人,不該忘記不幸的人。誰能給這些逆境中兀自奮鬥的孩子,一些力量?

















(本文取材自商業週刊)











大象男孩的故事






本篇文章摘自:商業周刊第 960 期

作者:劉佩修



大象男孩,祥祥,八歲 ——雙側唇顎裂、氣管狹窄、聽力障礙。八歲的身軀,困在零歲的語言中。數千次的早餐、午餐和晚餐,不曾嚥過一粒米、吃過一片肉、講過一句話……



三月中旬的週五,台中的一幢舊公寓內,八歲的祥祥盯著樓下往來的摩托車發呆。他已經在窗前枯坐半個小時。


年過七旬的阿嬤走過來,搖著一只嬰兒用的三百六十CC奶瓶,裡面灌滿牛奶與米麩混合的土黃液體。祥祥躺下,準備「吸」他的午餐。他接過阿嬤手中的鼻胃管,小手將管子往左鼻孔裡推。碰到喉管嫩肉時,他有點痛,雙腳在空中跺著,並發出咳嗽聲。阿嬤拿起灌食用針筒,將「午餐」緩緩的灌入祥祥的胃。


插著鼻胃管的祥祥,像隻長長鼻子的小象,我們叫他「大象男孩」。


也是此刻,在台北中和的大同育幼院,八歲的珊珊倒在地板上,費力扭動身體,試圖坐起。她像麻花般扭動身軀,汗珠一顆顆沿著清秀臉頰滑落。三分鐘後,她終於坐起來了,她幽幽的對自己說:「我坐起來了,我自己坐起來了,好棒。」


珊珊是重度腦性麻痺患者,身體像掉了根螺絲的機器娃娃。從一個動作,換成另一個動作前,她身體擺位就像電影的分鏡圖般,先擺右腳,再擺左腳,接著移右手,然後左手,緩慢且僵硬的連接。我們叫她「機器女孩」。


同樣是八歲,別的孩子可以順利通往世界的大道;祥祥與珊珊,要走出家門,卻是困難重重。


痰、氣切口、酸腐味 靈活的眼珠釋放巨大熱情



去年十二月十四日,我第一次拜訪祥祥。儘管已初步了解他的背景,但見到他時,還是非常震驚。



祥祥是重度的唇顎裂患者。他的喉頭中央,裝著淺藍色塑膠氣切管,蛋白狀的痰液從咽喉不斷流出,滑至泛黃的圍兜上,唇鼻有明顯動過手術的痕跡。由於無法吞嚥,口水從齒縫流出,發出樹葉酸腐般氣味。



但是,他有一雙靈活狡黠的黑眼珠,寶石般閃爍發亮,盯著陌生人瞧。



懷孕的我,抑制聞到異味想逃走的衝動,拿出預備的彩色筆與畫冊,祥祥的黑眼珠頓時閃出光芒。他對著我狂點頭,舉起右手大拇指表示「讚!」然後抬起短而粗壯的雙腿,以小象跑步的姿態,重踩地面,砰、砰、砰、砰的跑過來,攫抓我手上的東西。 





阿嬤起身喝斥:「這個肖猴子,實在很頑劣!」祥祥不理會,繼續往前抓。阿嬤抄起鐵製曬衣架,做勢揍他,他才安靜下來;用渴求的眼神,緊盯這份小小禮物。





我攤開紙筆。接著,奇特的溝通發生了。



他將右手捏住鼻子,左手從右手與鼻子中的空隙穿過,比出大象手勢,然後用手點畫冊,示意我畫出來。我看懂了,畫出大象,他指著自己,興奮的原地跳躍。緊接著,他比出鴨子、牛、魚各式各樣動物的特徵。我畫得出來,他就豎起大拇指鼓勵我,畫不出來,他就發明更貼切的手勢,希望我能懂。



我們就這樣交起朋友。之後,他擠眉弄眼,在鏡頭前左晃右晃的跳舞,並展開更豐富的肢體語言。我驚訝他被語言困住的軀體內,表達的欲望,如火山熔岩般,劈劈剝剝的燃燒著。



從誕生那一刻至今,二千五百多個日子裡,祥祥沒說過一句話,只能發出老鴨般「嘎—— 嘎—— 」的怪聲,就連想笑出聲音,也必須用手按住氣切口。他,也從未吞嚥過一粒米、吃過一片肉,更別提麥當勞薯條。拿一張蘋果圖卡放在他面前,他一臉困惑,不知道那是什麼。



但祥祥是想吃的。家人同桌吃飯,他也要一雙碗筷,有模有樣的坐著,「好像」他也能吃飯。更小的時候,他見到別人吃東西,眼淚便控制不住,撲簌簌往下掉。阿嬤帶他出門,一見到其他孩子手持五顏六色的棒棒糖,他立刻盯住不走,口水直直滑落。



開刀生出來,像黑炭



時間回到八年前的夏天,祥祥誕生了。但醫生走出產房,只丟給爸爸一句話:「這孩子飼不起來,沒救了!」



焦急的父親看到他—— 嚴重的雙側唇顎裂,從下顎到鼻端硬生生破了一個大洞,從大洞往裡望,一眼可見鮮紅咽喉。扭曲的唇肉,糾結在臉部中央。不僅如此,心房中膈不全以及喉軟化,讓他難以自主呼吸,臉色發黑,必須藉由插管與呼吸器維生。「開刀拿出來,像黑炭,不能看啊,看到會怕!」祥祥父親清楚記得那一刻。





祥祥來到世界的第一年,幾乎都在加護病房中度過。祥祥爸爸,每天下工就急忙衝至醫院,對著祥祥喃喃說著:「你要勇健些,勇健些啊……」,邊說邊流淚。與其說是給孩子聽,不如說是給自己聽。這段期間,祥祥在醫院間流浪,換過三次醫院,動過四次手術。


 


最後,他爸爸無力負擔醫藥費,只好將孩子帶回家自己養。但,他是個不一樣的孩子:用鼻子進食(替代嘴巴)、在喉頭穿一個洞呼吸(替代鼻子)。



要養這樣的孩子,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為避免祥祥吞嚥食物時,食物不慎滑入緊鄰在旁的氣管,從出生那一刻起,祥祥就只能以鼻胃管進食。再者,他喉頭上的洞—— 氣切口,既是維繫他生命的窗口,兇狠的細菌也隨時都可能透過這小黑洞入侵。


當髒東西進入祥祥的呼吸道,痰液不斷產生,常常,一口氣喘不過來,祥祥就臉色變黑,死神說來就來。



一歲至三歲,祥祥家樓下救護車,經常「歐伊、歐伊」的奔馳著。祥祥媽媽無力負荷,主張送走祥祥。祥祥爸爸堅持不肯,他擔心:「送到國外,我們看不到,他會被人家拿來研究。」說這話時,他右手舉成刀狀從空中劃下,腦海浮出祥祥被解剖模樣。



三歲,還不會爬



吵吵鬧鬧不休中,媽媽終於受不了,離家出走。那年祥祥三歲時。不僅如此,他的三個姊姊,一個一個,也跑去結婚或離家自謀生路。姊姊透露:「不喜歡待在家裡,因為看到弟弟,會有壓力……。」



大家都走了,誰來照顧三歲的祥祥?



雲林台西的老磚房內,電話鈴聲響起。



「阿母,你要賺錢,還是要賺孫?」



「我兩個都要。」



「妳若沒來,孫要去了(指死亡)。」



「什麼?」



「阮某沒辦法照顧了。這個孩子若帶起來,就是你的成功。」




患有關節炎、白內障、重聽的阿嬤,就這樣離開住了大半輩子的村子,來到台中市區。但是阿嬤不識國字、聽不懂國語、甚至認不得阿拉伯數字,哪兒都去不了。從那天起,她困在斗室內,跟著祥祥團團轉。



三歲的祥祥,還不會走路,仰著頭,如肚子朝上的青蛙,揮舞四肢在地上亂竄,後腦勺因而磨平一片。「初開始我學狗,趴在地上,爬給祥祥看。他沒力氣,肚子挺不起來,我就用手撐著他的肚子,移動他的手腳,一隻手、一隻腳這樣教。過幾個月,他漸漸會爬了,我就跪在地上,扶著他的手一小步一小步領他走。」



在阿嬤耐心調教下,祥祥終於學會走路。而剛開始,阿嬤拿起鼻胃管,手就發抖,沒想到,祥祥有天卻拿起鼻胃管,忍著痛,踢著腳,一條長長管子就穿進去了。五歲,他已會熟練的操作化痰機與抽痰機,自己抽痰。



阿嬤雖盡心盡力照顧祥祥,但方法經常令一旁的我膽戰心驚。例如,氣切口很容易被感染,阿嬤卻重複使用著抽痰管,當手拿不穩、抽痰管滑落至地,她拾起來立刻放入祥祥氣切口。好幾次我們對著阿嬤大喊:「這不能再用啦!」她只是拿去水龍頭洗一洗。雖然一條抽痰管才十塊錢,阿嬤卻捨不得換。



祥祥能活到今天,不是意外,就是奇蹟。



被冷漠與嫌惡隔離



剛學會走路時,阿嬤帶著祥祥出門,祥祥對一切都感到好奇興奮。當他走進菜市場,拍歐巴桑的手示好,歐巴桑卻嫌惡的拍掉他的手。樓下賣檳榔的婦人說,阿嬤帶祥祥出去,別人都不給好臉色,阿嬤成天顧孫,沒時間打扮,滿頭蓬亂白髮,人家以為阿嬤是瘋子,帶著一個不會說話的傻子。「我要是她,早就活不下去!」



阿嬤帶祥祥出門的機會,越來越少。偶爾阿嬤到市場買菜,祥祥就獨自一人在家看東森幼幼台,比手畫腳學跳舞。阿嬤偶爾帶他去鄰近的公園,其他孩子退避三舍,祥祥只能跟自己玩耍。玩累了,他神往的看著其他孩子互動。即使近在咫尺,祥祥卻和他們活在不同的世界。 





經常,旁人怪祥祥爸爸,怎麼不帶孩子去看醫生?怪祥祥阿嬤,怎麼不把孫顧好,讓他到處抓別人?但七年前因欠費離開醫院,對祥祥父親而言,是一大陰影。不識字、又不會說國語的他,不知道怎麼跟醫生溝通,連問問題都不會。他看到身穿白袍子的人,身體就不自主發抖。



「我就是不識字,去醫院到處碰壁。醫生說,五歲再來;五歲去,醫生說,七歲再來;七歲去,醫生說,九歲再來。醫生說,還要再慢點,慢慢來,我能說什麼?現在,祥祥都快九歲了。」醫病之間,存在巨大的鴻溝。每次帶祥祥看醫生,懷抱希望走進去,得到的卻是失望。祥祥爸爸越來越沉默。



祥祥的醫療陷入死結,臨時工的薪資不穩定,「還能照顧祥祥多久?」前年年初,他到清境農場做粗工,深夜寂靜,他胡思亂想,整個頭腦都打結;喝了幾口酒衝回台中,告訴阿嬤,想帶祥祥自殺,一了百了。阿嬤一聽,當場哭了,祥祥爸爸也哭了。



沒學校敢收



自覺健康每下愈況,阿嬤心焦如焚,想送祥祥去念書,她叨念著:「不識字很痛苦,一家人都不識字,怎麼辦啊?好希望祥祥能去讀冊。」祥祥爸爸央人去鄰近的國小詢問,得到答案卻是:「除非能請一個看護全天跟著,否則這種孩子,我們不敢收。」看護日薪比祥祥父親日薪還高,上學一事就這麼擱著。



六年來未接受任何早期療育的祥祥,居然連國民義務教育,也被漏掉。



如果祥祥的氣切口不關,痰液繼續外流,大概沒有學校會收。得知情況的羅慧夫顱顏基金會社工陳瓊雅,決定帶阿嬤跑醫院。



一月二日,我們陪阿嬤至中山醫學大學附設醫院,先掛小兒科門診。醫生翻翻他的病例,不解的說:「他三歲時,我就跟他媽媽說,應該帶他去台北,看看氣切口是不是可以關,(我們解釋媽媽已經離家了)喔,怪不得這幾年都是阿嬤帶他來換氣切管,但我也有跟阿嬤講,不知道阿嬤為什麼都沒帶他去。」



我們再解釋,阿嬤重聽,醫生恍然大悟,轉頭看著祥祥:「這孩子很善良啊,這樣很可憐。」並建議我們掛下午耳鼻喉科門診,評估是否能關氣切管。



原本三歲就可能移除的氣切管,卻蹉跎到八歲還在祥祥身上。





中午,我們帶阿嬤與祥祥至醫院餐廳吃自助餐,阿嬤快速扒了幾口,就帶著祥祥往外跑。怕阿嬤迷路,我們也快速扒完飯往外走。



一走出餐廳門我就看到阿嬤,她伸出手問我:「小姐啊,妳有沒有帶衛生紙?」



「有啊。」我從包包裡掏面紙遞給阿嬤。阿嬤沒解釋,接過衛生紙,就往餐廳門後鑽,我好奇跟著往裡看,赫然看見,一坨糞便!



一旁,祥祥拉著褲子,尷尬的笑著。



我忍不住「嘔~~」,發出很大的反胃聲。阿嬤吃力的彎下腰,用衛生紙將那坨糞便包起來。此時,餐廳前的電梯門突然開啟,阿嬤捏著糞便往電梯裡鑽,同電梯有人趕緊用手蒙鼻。我們問阿嬤:「祥祥怎麼會在門後面便大便呢?」阿嬤無奈的說:「我看嘸,不知便所在哪裡啊,祥祥又急著放屎……」醫院對阿嬤來說,就像金字塔頂端,遙不可及,她常常在這個迷宮裡轉來轉去。



爸爸出車禍



挨到下午看診,耳鼻喉科醫生辛宗翰安排祥祥兩週後住院檢查,希望能換一個特殊的鐵製氣切管,將咽喉的開口塞住,導引他自行呼吸。看到醫生願意嘗試,祥祥爸爸燃起已經熄滅七年的希望。



一月十六日,祥祥爸爸特定向工頭請假,陪祥祥入院。



祥祥知道要去醫院了,蹦蹦跳跳的出門,邊走邊比著大象手勢,象徵象鼻的手掌左右擺呀擺的,好像聞到了外頭有新鮮青草味兒。



下午二時三十分,祥祥坐上診療椅,一旁,大小鐵製醫療器具上百個,每一個都冰冷的反光。這有如刑台之地,一般孩子早已嚇壞,祥祥卻坐在診療椅上向我們扮鬼臉。



直到醫生與助理兩個人四隻手,將帶有皮膚溫度的塑膠管拉起,迅速將冰冷的鐵管,插入氣切口內,祥祥打了一個寒顫。他掙扎著想把鐵製氣切管拔起,他很用力,一瞬間,氣切管被拔離咽喉……。



這個一秒鐘裡,我見到赤裸裸的的氣切口—— 祥祥用了八年的「鼻子」,那是一個深深的小黑洞,約五釐米,往裡看,深不可測。 





檢查結果,希望被澆熄!醫生用手堵住祥祥的氣切口,但幾秒內,祥祥臉色立即轉紫,醫生搖搖頭說,祥祥還是無法以鼻呼吸,決定進開刀房,徹底檢查問題所在。



十七日上午,祥祥進手術房進行侵入性檢查,醫生檢查後說,祥祥「聲門下氣管狹窄」,他的聲帶與氣切口中間,氣管寬度不及同齡孩子一半,最好先開喉氣管重整手術,再來關氣切口。



當天晚間,祥祥發燒,麻藥退後一直咳,爸爸爬到病床上抱著他睡。幾乎一夜未眠的爸爸,隔天清晨需赴埔里上工,不料撞上砂石車,爸爸肋骨撞裂,當場昏迷,送埔里醫院急診。救護車上他醒來,想起兒子還在中山醫大附設醫院,堅持轉院,與孩子作伴。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在救護車上重複的想:「如果我走了,老母、孩子,怎麼辦?」



三天內,祥祥爸爸從滿心期待,到期待破滅,再橫遭車禍。八年來,命運怎樣捉弄著這家人?



我們趕赴醫院探視祥祥爸爸,他自我解嘲:「天公伯要怎樣對待我們,我們哪有辦法?沒有死,就好啦!」肋骨裂四根,醫生千叮萬囑要休養一個月,他兩週卻就跑回工地,壓著胸膛,忍痛撿較輕鬆的工作來做。


 


年近五十歲的他,不知道還能用體力賺多少年?不趁此時存些錢,祥祥以後日子怎麼辦?祥祥是他的負荷,卻也是支撐他打拚下去的精神支柱。




一月二十三日,我們帶祥祥去中山醫大附設醫院的運動生理實驗室心肺復健中心,看看能不能先讓祥祥佩帶人工聲帶,學習發音。復健部主任丁化搖搖頭:「還是要先解決呼吸問題。」



醫生說話同時,祥祥又開始比大象等動物手勢。醫生發現他智能不差,忍不住說:「如果他呼吸條件不好,腦部長期缺氧,將來的行為能力、智力都會減退,而且可能出現暴力行為。如果呼吸條件改善,他可能變好,正常受教育。」「他變壞或變好,只是一線之隔,真是天使與魔鬼啊!」



在羅慧夫顱顏基金會奔走下,爸爸決定帶祥祥回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找「喉氣管重整手術」名醫林嘉德,因為這是可以移除氣切管的最佳方式。



手術前,二月底,阿嬤帶祥祥回雲林台西祭祖。這一天,寒流過境,海風冷冽,阿嬤打赤腳趿著雙暗紅色橡膠拖鞋,一拐一拐的領著祥祥回家。走進老舊三合院大門,阿嬤向屋裡嚷著:「我帶著這個沒用的孩子回來了!」



祥祥倏地衝進屋內,牽出一台藍色骨幹小三輪車,巡邏領地似的,村裡村外騎一圈。只有回到鄉下,在鴨子與牛的世界,他才能毫無顧忌的在戶外兜風。



下午,一群頭帶撿蚵婦蒙面大花帽的阿嬸,聚集在阿嬤老家庭院前泡茶歇息。其中一位看見祥祥流痰,大叫:「拿毛巾去擦啦,不然要嚇死人啊!」



拜祖先的時辰一到,阿嬤點燃三炷香,對逝去十幾年的先生喃喃說道:「你孫子要去病院開刀,希望你多幫忙,不然以後要怎麼辦?」



祭拜完畢燒紙錢,大火,灰飛,濃煙上竄,祥祥兀自在院裡玩耍,阿嬤則攤坐院內木椅上,心事重重的望著熊熊火焰。 





上帝留一條路給他



三月五日,祥祥住進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檢查結果,祥祥的喉氣管,直徑只有同齡孩子四○%,聲門下狹窄,直徑僅約四釐米。喉氣管重整手術,固然能讓祥祥氣管變寬,有機會關掉氣切口,但手術既複雜又危險。


 


「只有七○%的成功機率,三個人中,兩個人會成功,」林嘉德說,他的狀況比較複雜,各項條件不是很好,但又不是很不好。「好像,上帝留一條路給他。」



聽見「上帝留一條路給他」這句話,祥祥父親身體一震,眉頭深鎖的他,霎時有了笑容,好像抓到希望。他決定,待埔里工程告一段落時,祥祥可在五、六月間動喉氣管重整手術。



「醫生說,三個有兩個成功,我希望這兩個當中,我們是其中一個。這麼多年了,輪也要輪到我們啊!要堅持下去,要有信心!」父親紅著雙眼難掩激動:「如果以後他能說話,好希望他能清楚叫我一聲:爸爸。」



三月三日,祥祥開始上復健課,原本連口水都不會吞,不會用鼻子呼吸的他,在短短一個月內,竟然,懂得用鼻子呼吸的方法,也開始嘗試吞嚥,並願意佩帶人工聲帶,練習發音了。瓊雅高興的說,若手術成功,癒後可望有驚人進展!



曾經,祥祥在死亡幽谷前徘徊。但父親與阿嬤的堅持,與他自己的生命韌力,讓他戰勝死神。如今,幸運之神是否能順利降臨?



但就算手術成功,他的未來,路還很長,社會能支持他、繼續給他機會嗎?




2006年4月21日 星期五

火花


我第一次接觸所謂的「韓劇」,是從一個星期六的午後開始......





那時候,我還只有國中。





國中的孩子,除了讀書就是看電視了。當時我轉來轉去,老是看到一台畫面左上角寫著「火花」兩個字的。我當初還不知道這是在幹嘛。因為那時候的八大也是實驗性地引進相對成本低很多的韓國戲劇。





就這麼,我愛上了韓劇。





之賢:我是之賢。

康旭:之賢!



之賢:我們現在有其他的理由不方便出來見面嗎?

康旭:沒有,絕對沒有。



之賢:你在哪裡?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康旭:我現在在大田,妳等我四個小時,我現在出發,過了四個小時之後就回來。



之賢:不要,我現在不能再等你了,我不想再等待下去,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你現在可以出發嗎?我也馬上出發。



上面是一段火花的經典對白。我也忘記它是哪時候播的了。只記得有一段時間雖然要考基本學力測驗了,我還是每晚躡手躡腳地起來看完火花才去睡覺。而且當時很流行在週末播整個禮拜的精華版,所以如果錯過了任何一點,絕對可以補齊。



更誇張地是,我看到最後,媽媽都被我拉進來了。爸爸說媽媽常常晚上很晚還不睡覺,為了就是看火花。也就是說,母子二人,一人在一個樓層守住一個電視為了看火花。想來還真瘋狂。



















畫面現在仍然歷歷在目。



因為我當時漏看了幾集,而八大、民視、緯來當時不知道接力重播了多少次的火花。所以當然很熟悉。



不過,自從媽媽看到第一集,就對本劇改觀了。因為第一集描述的就是之賢(李英愛飾)去旅遊的時候出軌,所以後面的浪漫愛情是從出軌開始的,這點媽媽很不能接受。



簡單來說,這齣戲就是周旋在之賢、忠赫、敏晶和康旭之間的故事。不過聽說演康旭的男演員最後因為性侵未成年少女而淡出影壇。



之賢:我現在經過收票處了。

康旭:我還沒到高速公路,這個地方有點塞車。



之賢:我曾經答應過我媽,以後我都不再跟你聯絡了,我真的答應他了。



康旭:因為我自己離婚了,所以不好意思跟妳聯絡。因為妳沒有跟我聯絡,我還以為妳跟他變好了。



之賢:你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曉得,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我離婚的事,當我公佈離婚之後,我每天都去看我的信箱。



康旭:我花了一年的時間到日本去做研究,昨天才回國,我聽到妳的消息,我真的高興,妳又開始做編劇的工作,聽到妳在寫作比妳離婚的消息還要高興,我真的很關心妳。



之賢:你…你還愛我嗎,你愛我嗎!

康旭:妳不要激動,妳小心點開車,記得要開慢一點。



之賢:你還愛我嗎!

康旭:我不會再失去妳了,我寧願自己自殺,我絕對不會再失去妳,絕對不會,妳再等我一會兒,之賢!



之賢:你還愛我嗎!



氧氣美女李英愛真的很有氣質,難怪她算是當初的主角中唯一紅到現在的。





分級大綱



 第一集



康旭(李璟榮飾)和之賢(李英愛飾)在出國旅行當中,相互產生好感,在飯店門口康旭和之賢佑碰面的時候,康旭主動跟之賢搭訕,兩個人聊天當中,不知不覺地相互產生好感,當天晚上兩個人走到海邊散步,並發生關係,事後兩個人各自回到飯店,之賢回到房間不知道怎麼接受這件已發生的事實。



之賢的哥哥打電話來,叫之賢不要自己一個人旅行,之賢不願意接受未婚夫公司的人來幫忙,並和哥哥說,這次旅行希望一個人走一走,但隔天他的未婚夫忠赫(車仁表飾)到曼谷找之賢,忠赫向之賢道歉,忠赫說只是擔心之賢工作太累,所以才跟之賢說不要工作。

之賢事先不知道忠赫到曼谷找他,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跟康旭解釋,康旭從飯店一起出來的時候,還在門口親眼看到之賢和忠赫一起坐車離開飯店,之賢一直沒有機會把解釋的紙條交給康旭就回國了。

之賢回國之後,他決定親自去機場見他,在機場等康旭的時候,之賢看到康旭和敏晶在熱吻。

第二集

之賢(李英愛飾)和忠赫(車仁表飾)從曼谷回來之後,忠赫的父親很生氣,因為知道兒子親自到曼谷把女朋友接回來,不過忠赫盡量幫之賢說話,不要讓父母誤會之賢,之賢回來之後一直不能忘記康旭(李璟榮飾)的事情,而且之賢也知道康旭有女朋友,因此他決定主動找他見面,康旭接到之賢的電話,他決定出來見之賢。



兩個人見面之後,之賢說,他去機場等康旭的時候,看到他的女朋友,那天他們相互了解對方的情況如何,之賢質問康旭把她當成什麼樣的女孩子,康旭已知道之賢有訂婚,並說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但康旭和之賢再度發現彼此之間的愛情。


第三集

敏晶的妹妹敏智要向母親要5千萬,敏智說這5千萬是把自己生出來的代價,敏晶勸敏智不要讓媽覺得為難,並答應敏智以後會盡量幫敏智的忙。



忠赫帶之賢到家裡和父母親見面,忠赫的父親直接跟之賢說,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別讓忠赫操心,暗示之賢不要隨便自己出國玩。



之賢接到導演的電話,主動要求想跟之賢合作,之賢有一天在偶然遇到康旭,康旭的女友敏晶因為家裡有事情先回去,康旭和之賢聊天的時候,康旭接到敏晶的電話,之賢也接到忠赫的電話,忠赫知道之賢要接一份新工作,他表示不贊成,並叫之賢不要接這個工作。


第四集

忠赫強力反對之賢的工作,之賢受不了忠赫習慣性的給自己壓力,就跟父母訴苦,問當初為什麼叫之賢跟忠赫訂婚。



敏晶的母親住醫院,所以都去醫院照顧母親,一直沒有時間見康旭,康旭也沒有跟敏晶聯絡,有一天敏晶跟康旭吃飯的時候,敏晶深深感覺到康旭變了,敏晶逐漸發覺到康旭跟往前不一樣,不過敏晶每天忙著看病人,仍然沒有時間和康旭在一起。



忠赫在進行建立一家新公司的事情,也很少跟之賢見面,而且忠赫為了建立新公司的關係,跟父親說想將婚禮延期,之賢接了新工作後,每天認真寫劇本,之賢和忠赫各自過著充實的生活,兩個人也很少聯絡,忠赫跟之賢說,關於兩個人婚姻的事情,可以延後,但忠赫問之賢還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接受他。


第五集

忠赫的父親非常反對忠赫的母親把一些人帶到家裡來,忠赫母親也沒有說什麼,之賢的哥哥知道之賢把婚事延後的事情之後,非常的生氣,而且延後婚事和之賢工作有關係,之賢的哥哥就叫之賢把工作辭掉,之賢除了哥哥之外,還受到父母的指責,之後她主動打電話給忠赫道歉,忠赫接道之賢的電話後,稍微對之賢改變態度。



敏晶已經好久沒有跟康旭聯絡,而且敏晶感覺到跟康旭之間的感覺越來越遙遠。


第六集

之賢終於跟好朋友賢晶說出關於在泰國發生的事情,之賢一直對不起忠赫,之賢在好朋友賢晶的鼓勵下,下定決心全心全力準備寫連續劇的劇本,而鄭導演終於通過之賢的劇情大綱。

敏晶自己逐漸發覺到康旭最近的改變,便直接問康旭有什麼問題,但康旭的心已不在敏晶的身上。



忠赫請之賢和賢晶吃飯,在一個餐廳裡面之賢和康旭又再度碰面,那天康旭正好與敏晶一起同行,之賢從洗手間出來發現康旭剛好站在門口等他出來,此時的場面正好被敏晶撞見。


第七集

康旭和之賢之間的曖昧關係被敏晶發現,敏晶的反應非常激烈,敏晶向康旭質問這件事情,康旭直接的對敏晶表示,他第一次遇到心目中真正愛的人就是之賢,敏晶對於這件事情繼續追問康旭,康旭向敏晶道歉,並叫敏晶不要再追問關於這件事。



第八集

敏晶無法接受事實,他隔天問認識的記者,並直接打之賢的手機,之賢和敏晶直接見面談判,敏晶跟之賢說,康旭是那種除非敏晶先放棄他,否則康旭絕對不會先放棄敏晶的人,此後敏晶的反應越來越激烈,康旭打電話給之賢,向她要求見面。



康旭跟之賢說,將會放棄對之賢的感情,此後不會再打電話給之賢,因為康旭怕讓敏晶感到太難過,之賢跟康旭說,以後若在路上遇到,就當做對方是個陌生人,假裝從未認識過對方。


第九集

敏晶知道康旭和之賢的事情之後,敏晶無法接受事實,情緒也非常不穩定,但康旭不管敏晶說了什麼,都自己默默地忍受,而且康旭知道敏晶病倒了之後,主動找之賢出來見面,康旭對之賢說,沒想到敏晶的反應這麼激烈,而且康旭發現敏晶非常依賴康旭,說不能拋棄敏晶。



康旭向之賢提出不再主動出來見面,因為不能再對不起敏晶,敏晶一整天聯絡不到康旭,整天都不吃東西,還向家人亂發脾氣。



之賢回到辦公室之後,接到了鄭導演的電話。


第十集

康旭為了照顧敏晶而無法離開敏晶身邊,敏晶身體漸漸好轉後,主動跟康旭說,兩個人的婚禮要延後,但康旭不能接受,於是請敏晶不要為了這件事情把婚姻延後。



之賢經過和鄭導演的溝通之後,決定努力寫劇本,之賢前一天晚上為了寫劇本熬夜沒睡覺,但忠赫一大早到之賢家找之賢去看海,之賢很生氣,她跟忠赫說為什麼事先不打電話來,但最後之賢還是陪著忠赫一起出去,忠赫載了之賢到公司,之賢為什麼不喜歡跟他出來,之賢說很受不了忠赫的口氣和態度。



敏晶一個人在想有關康旭出軌事件的時候,被阿姨問到發生什麼事情,敏晶跟阿姨說康旭在外面有外遇,阿姨告訴敏晶以後要對康旭好一點,但後來阿姨竟自己跑到之賢的辦公室跟之賢吵架,還打了之賢一巴掌。


第十一集

敏晶阿姨突然到辦公室罵之賢,傷心欲絕的之賢自己開車出來,打電話給康旭問他現在可不可以出來見面,但康旭說已經答應敏晶,以後不能做對不起敏晶的事情,敏晶知道阿姨到之賢辦公室鬧事之後,特地去找阿姨叫她以後不要再這樣做。

之賢心情很難過並叫賢晶出來陪她,康旭打到之賢的手機的時候,賢晶跟康旭說之賢和阿姨的事情,那時康旭才知道之賢身上發生的事情。



敏晶主動叫之賢出來見面,敏晶向之賢道歉關於阿姨的事情,而且敏晶懇求之賢此後發生什麼事情直接找敏晶就好了,千萬不要跟康旭聯絡,之賢答應敏晶說,以後有事情會直接跟敏晶聯絡。



康旭向敏晶的態度仍然很冷淡,康旭都不願意跟敏晶講話,有一天康旭下去找父母的時候,敏晶先向康旭提出延後結婚的事情。


第十二集

忠赫的雜誌社記者朋友告訴忠赫,關於之賢在泰國旅途中跟一個整形醫生在一起的事,忠赫向朋友否認這件事情,並說之賢不是隨便的女孩子,忠赫叫朋友不要把事情公開。



忠赫突然找之賢一起去過夜,但是之賢不願意跟忠赫一起過夜,忠赫希望兩個人的關係拉進一點,因為他覺得兩個人之間仍有距離感,但之賢爸爸不答應之賢在外面跟忠赫過夜,因此兩個人當天直接回來了。



但忠赫父親聽到關於之賢去泰國的事情之後,忠赫父親馬上叫忠赫解釋這件事情,忠赫跟父親說,這都是謠言不是事實,而且之賢有一天晚上接到雜誌社記者的電話,想採訪之賢,記者已經知道康旭和之賢在泰國的事情。



第十三集

康旭回老家探望父母,順便跟父母表示婚後想搬進岳母家住,父母嚴重反對。之賢接到雜誌社記者的電話,要求採訪她在泰國交男朋友的事情,之賢強烈否認,賢京也跟去幫忙之賢。賢京懷疑是玉子把之賢的事情告訴記者,跑去質問玉子,但是玉子否認。記者拿著之賢和康旭的合照去找忠赫,忠赫願意花錢了事。忠赫雖然知道之賢在泰國發生的事情,但仍然願意結婚,甚至要求之賢提早結婚﹒﹒﹒ 





第十四集

忠赫求之賢提早結婚,之賢不願意,要忠赫給她一個理由,忠赫逼不得已說出他知道的事,他表示不會過問泰國旅行的事情,因為他相信她,之賢答應了。忠赫把結婚日期告訴媒體並且拿到底片燒掉,他叫之賢不要擔心。之賢按計劃準備結婚,去試穿婚紗,買一些必需品,而且要自己對忠赫好一點。之賢在百貨工司遇到敏晶的阿姨,阿姨對之賢非常不禮貌,之賢打電話給康旭發飆,康旭因此事對敏晶非常生氣﹒﹒﹒ 



第十五集

忠赫的父親反對之賢寫作, 忠赫叫之賢放棄工作,之賢非常生氣,向忠赫說要取消結婚,之賢回到家之後向父母說不想跟忠赫結婚了,後來忠赫答應之賢,此後不會再過問之賢關於泰國的事情,忠赫說他絕對不能取消結婚,忠赫不能放棄之賢,最後忠赫先向之賢提出結了婚過了一年之後,如果沒辦法在一起的話,那時候忠赫將會放棄之賢,之賢接受忠赫的提議。

之賢終於放棄的寫作的工作,敏晶和康旭順利準備結婚。


第十六集

敏晶和康旭結了婚之後,敏晶不願意去蜜月旅行,敏晶說雖然兩個人結了婚,但她的心已經沒辦法輕鬆下來,因為她覺得自己很累,需要家裡好好休息,結果康旭和敏晶都沒有去蜜月旅行,之賢的朋友玉子告訴之賢,康旭已經結婚了。



忠赫有一天晚上寫了好多卡片,然後隔一天早上忠赫親自到之賢家,把卡片送給之賢,之賢因為忠赫的舉動感動不已。


第十七集

之賢和忠赫去蜜月旅行,但忠赫在旅館整天睡覺,之賢一個人出來逛街,到海邊走一走讓自己冷靜,回去後之賢跟忠赫坦白說出對忠赫的感覺,之賢向忠赫道歉結婚之前的事情,忠赫和之賢回到漢城之後,各自回到以前的生活。



敏晶和康旭也是每天過著平凡的夫妻生活。


第十八集

之賢從蜜月旅行之後,開始真正跟公公婆婆的生活,公公有一天跟之賢說,不要為了小事情讓忠赫操心,之賢到忠赫家第一天開始,就深深地感到和以前不一樣的感覺,之賢發現忠赫家裡有很多規矩,自己除了和婆婆的關係之外,還要應付眾多的親戚,不過忠赫對之賢仍然很寬容。



康旭看報紙才知道之賢結婚的消息,有一天敏晶的電腦壞掉,敏晶先用康旭電腦的時候,敏晶發現康旭以前和之賢聯絡的信。


第十九集

之賢結婚之後,家裡規定她不能隨便出來外面跟朋友見面,一定要經過婆婆答應才可以出來,不過之賢盡量學習新環境。

敏晶看到康旭寄給之賢的信,不過敏晶沒有跟康旭說這件事情,之賢結婚之前的電視劇終於上檔了,但是,忠赫的父母和之賢一起看電視的時候,公公不滿意之賢寫的電視劇內容,公公認為電視劇的內容缺少正確的道德觀念。



敏晶知道之賢的電視已在播放,敏晶要求跟康旭一起看,但康旭拒絕了。


第二十集

忠赫以為以前和之賢在泰國的事情已經結束,不過一些雜誌社還在繼續刊登關於之賢的事情,因此忠赫跟之賢說趕快懷孕才會解決這件事情。



敏晶和康旭之間的感情仍然沒辦法完全變好,不過敏晶發現自己已懷孕,她把懷孕的事情告訴康旭,康旭非常高興。



之賢終於可以回娘家,之賢隔了一個月多的時間都沒有見到父母,之賢開車去娘家的路途當中,接到康旭的電話,他擔心之賢的情況,因為康旭最近在雜誌上看到他們兩個在泰國的報導。 


第二十一集

忠赫的父母已經知道之賢的事情,特別忠赫的母親對於這件事情反應很激烈,而且忠赫的父親要求忠赫解釋這件事情,忠赫為了之賢的立場,盡量跟父親解釋,但是已無法回頭,而之賢本身已經沒有力氣面對家人。



因此宋記者到忠赫家採訪全家人,除了忠赫和之賢之外,全家人配合一起接受記者的採訪,不過這樣的生活給之賢更大的壓力,導致之賢因壓力太大而流產。



敏晶知道康旭的兩個雙胞胎的姪女要到他家唸書,感到不太高興,敏晶直接對康旭說不太願意和別人住在一起。


第二十二集

敏晶終於生了一個女兒,康旭非常喜歡自己有一個女兒,但敏晶認為康旭已經不再愛他,自己感到非常空虛,敏晶每天晚上被女兒吵醒,所以希望搬到她母親家,但康旭認為照顧孩子是父母該做的事情。



之賢有一天已經跟忠赫約好見面打算告訴他自己又懷孕了,但忠赫公司突然有事情所以取消,之賢就去找賢晶和玉子吃飯,婆婆為此很生氣,跟忠赫抱怨之賢出門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忠赫等到之賢回家,叫之賢下次先打一通電話跟婆婆說一聲,之賢坦白跟忠赫說,其實今天希望忠赫陪他一起去婦產科檢查,之賢告訴忠赫懷孕的事情,忠赫隔一天早上馬上告訴他父親之賢懷孕的事情。


第二十三集

之賢和康旭在書局逛街時偶遇,康旭知道沒有資格過問之賢的事情,不過他自己默默地擔心之賢的結婚生活,而且康旭希望之賢不要放棄寫作。

之賢回家的時候,順便到之前的辦公室拿了自己的筆記型電腦,忠赫發現之賢在寫作反應很激烈,忠赫馬上叫之賢不要再碰電腦。

敏晶發現康旭對他已越來越冷漠,康旭跟敏晶吵架之後,直接到老家去,康旭跟母親說,他有好像娶錯了媳婦的感覺,康旭隔天回到診所,敏晶跟康旭道歉,但康旭一點反應都沒有。



之賢有一天在二樓跟朋友聊電話的時候,之賢和朋友的對話被婆婆聽到了。


第二十五集

之賢被婆婆嚇到了,之賢跟親戚出去吃飯,之賢到餐廳的時候,剛好在門口遇到宋記者,宋記者把之賢送到醫院,之賢又再次流產。



忠赫知道之賢因為母親的關係而流產,他跟母親說如果她對之賢好點的話,之賢不會再流產,之賢在醫院休息的時候,偷偷開車出去打電話給康旭跟他說,此後不會再在乎別人的眼光,之賢說她仍然愛著他。



敏晶直接和康旭提到剛結婚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康旭跟之賢通信的事,之賢回到家之後,馬上收拾行李就離開家。


第二十六集

忠赫想知道之賢去哪裡,忠赫問了之賢的朋友,但之賢的朋友也不知道之賢在哪裡,此後忠赫到之賢家告訴之賢的家人,之賢離家出走了,之賢打電話給父母叫父母不要太擔心,並自己找到一個小公寓,之賢跟父母說,已經不能再忍受這樣的生活,之賢希望父母能夠體諒他的苦衷,之賢的父母叫之賢打電話給忠赫,之賢寫信給忠赫說,再過一個月之後會去找忠赫。

忠赫最後打電話給康旭,問康旭最近有沒有見過之賢,康旭說沒有,之賢的父親叫忠赫談女兒的事情,父親認為不要讓自己女兒累壞,並叫忠赫跟之賢離婚,忠赫最後找到之賢的公寓,並親自到公寓找之賢。


第二十七集

之賢直接跟忠赫要求離婚,他希望兩個人不要再過這樣的生活,之賢需要自己的空間,忠赫說不管之賢怎麼想,除了自己之外,他必須考慮家人和親戚,忠赫還要面對別人的眼光,此後忠赫提出一個條件,不管怎麼樣現在之賢必須陪忠赫回家,再過幾個月之後,等到適當的時機,忠赫答應之賢會與她離婚,最後之賢跟忠赫一起回家,忠赫的父母認為,之賢之前到娘家休息一段時間才回來,之賢完全配合忠赫的要求,而且忠赫答應之賢離婚之後,之賢對忠赫變得很溫柔。



康旭知道敏晶自己偷偷地去墮胎,康旭的反應比敏晶想像中更激烈,而且敏晶和康旭到別墅過週末的時候,敏晶聽到康旭和之賢通電話。



敏晶回到家之後,敏晶直接跟康旭提出離婚,敏晶已經沒有溝通的餘地,敏晶認為本身沒必要繼續忍耐沒有感情的結婚生活,敏晶的阿姨打電話給忠赫,語帶諷刺地叫忠赫好好管自己的老婆。


第二十九集

敏晶沒想到母親反對自己離婚,不過敏晶的決定仍然不變,而且敏晶決定把女兒給康旭撫養,忠赫跟父母提到離婚的事情,並先把之賢回到娘家,但先不公開說離婚的事情,忠赫說正式簽離婚證書還需要一點時間,之賢答應忠赫,然後回娘家去,敏晶的阿姨又打電話到之賢家,阿姨跟之賢的母親說,因為之賢偷偷地跟康旭保持見面,這都是之賢妨礙家庭的行為,之賢的母親跟之賢說此後不能再跟康旭聯絡,之賢答應母親此後不會再跟他見面。


第三十集

康旭告訴父母跟敏晶離婚的事情,母親叫敏晶先考慮女兒的事情,但敏晶仍然堅持離婚,敏晶拜託婆婆此後希望好好照顧女兒。


第三十一集

敏晶的母親對於敏晶夫妻離婚的事情一向保持反對,然後母親突然腦充血,緊急送到手術房開刀,不過醫生說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之賢自己回到小公寓之後開始寫作,回到以前的生活她感到很輕鬆,有一天忠赫很晚打電話給之賢,之賢感到非常難過,不過事情已經都過去了,之賢知道已經不能再挽回。



敏晶和康旭決定離婚之後,他們兩個去百貨公司逛街時,康旭對敏晶要求可不可以再考慮不要離婚,但是敏晶的態度很強硬,已不想挽回,不過敏晶畢竟是女兒的母親,他見到女兒之後,對女兒感到很抱歉。


第三十二集

賢晶和一起寫劇本的學長結婚,之賢參加她的婚禮時巧遇忠赫,忠赫對之賢仍舊情難忘,但母親卻一直逼忠赫相親,忠赫堅持不去。



康旭到日本大學交換學術,過了三個月就返國,敏晶和康旭在好朋友的立場下出來一起吃飯,敏晶發現康旭還不知道之賢離婚的事情,敏晶直接告訴康旭之賢已離婚,康旭驚訝不已,但又不敢和之賢聯絡。



之賢回辦公室寫稿,同事玉子告訴之賢康旭離婚的消息,激動不已的之賢打電話給康旭,告訴他這些日子對他的思念,並相約出來見面,在像火花一樣美麗的夕陽下,兩人終於能如願的廝守在一起。




重新進入火花






2006年4月20日 星期四

認識肺癌


肺癌,一個你我都不陌生的名詞。



從小說中叱咤巨塔的財前五郎,到舞動人生的羅曼菲,再到人稱陳青天的前法務部長陳定南,都被這恐怖的癌症纏上。



但是,陳定南的罹癌,不免讓大家感到訝異。上面舉的例子,財前五郎是個老煙槍,看過小說或是日劇的都知道。而羅曼菲女士也有抽煙。但是,陳定南先生的養生和龜毛常常被外界拿來做文章,一個從不抽煙又如此重視身體健康的人,肺癌為什麼會找上他?



因為,罹患肺癌的因素不僅僅是我們熟知的抽煙而已。除了抽菸以外,生活中還有許多致癌因素,包括油煙、二手菸、空氣污染、戴奧辛影響,以及生活作息不正常、少蔬果多油脂等不良飲食習慣及基因變異遺傳等等,皆可能造成肺癌的殺手。 



根據統計指出,台灣每年約有8000多人罹肺癌、7000多人死於肺癌,它是目前十大癌症死亡率的首位。可見如何防治肺癌是多麼迫切的課題!




肺癌就其生物特性和臨床表現,可分為小細胞肺癌非小細胞肺癌兩大類。非小細胞肺癌主要包括腺癌鱗狀細胞癌大細胞癌三種類型。在台灣前者約佔12%—15%,後者共約85%—88%。像日劇「白色巨塔」中的財前五郎因抽菸罹患肺癌,主要是小細胞肺癌或鱗狀細胞癌。


財前五郎罹患的是末期肺癌,羅曼菲則是肺腺癌,而肺癌到底分為幾期呢? 


肺癌一共分四期,癌症的分期主要是要讓醫師們便於決定治療方式,提供預後參考,也可比較治療的成效與交換治療心得。隨著檢查的項目愈多愈詳細,病患肺癌的分期會愈清楚。分期主要是靠TNM來衡量。T指腫瘤本身的情況,N指腫瘤轉移到淋巴結的情況,M指腫瘤有無遠處轉移。



由於肺癌發生位置的關係,一般來講非常不容易被發現,等到出現症狀,往往就已經很難治療,國外近年研究試圖找出高危險家族密集篩檢,不過也沒有辦法減少死亡率,現階段最積極的防範之道,只能呼籲大家不要抽菸、不要吸二手煙。



不過,像陳定南的例子,真的非常令人惋惜。只能祝福他能夠康復!加油,陳青天!



延伸閱讀:認識肺癌(網站)

































超現實主義畫家:Joan Miro


今天是誰的生日?









沒錯,上面這張照片是攝於西元1935年6月。

他,是Joan Miro(中譯:胡安˙米羅)。





國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

當初的我,第一次在奧塞美術館來台特展看到他的畫,聽到他的名字。



蠻有趣地,

對他的印象是--

這位老兄到底在畫什麼?

這~~我幼稚園就會畫了。





其實,明亮的色彩和簡單的線條是米羅的特色之一。

在很多張作品中都可以看出。而他所要表達的意境,當然不是只有所謂的鬼畫符。





先來談談米羅(Joan Miró,1893年4月20日—1983年12月25日)這個人。他是一位西班牙的畫家、雕塑家、陶藝家和版畫家,生於素有歐洲之窗美名的巴塞隆納。他早年接觸過許多前衛的藝術家例如我們熟悉的梵谷、馬蒂斯、畢卡索、盧梭等人的作品,也嘗試過野獸派、立體派、達達派的表現手法。最後逐步形成了完全屬於自己的藝術風格。





他的畫風,總是有一種天真、無邪甚至貪玩的風格。畫面充滿了隱喻、幽默與輕快,表現出孩童般的純樸天真。他主張繪畫所表現的神秘,必須以具體的自然形象作基礎。他的畫通常是架構於平面的底層加上明亮的色彩,尤其是藍、紅、黃、綠、黑這幾種顏色。





米羅是超現實主義的代表畫家。他企圖要摧毀理性和邏輯的主宰,把無意識和非邏輯心靈的衝力從中解放出來,且探測不可見領域和視覺世界的奧祕。 





下面就來看看一幅Joan Miro的作品:

看看畫,讓人心情更愉悅,精神更舒暢!
















2006年4月19日 星期三

2006年4月17日 星期一

懷念的感覺


今天早上,雖然我的喉嚨很痛,雖然我的頭也很疼,雖然天氣也冷的很,但是,我還是死守電腦。



因為,我懷念這種感覺。



記得去年的四月十八日,我整天上課都心不在焉,每節下課都到輔導室或是教務處用電腦,看榜單公佈了沒。不過,榜單都沒有提早發布。



那時候想,學校真準時,不過等待的過程也太折騰人了。



最後兩節課是軍訓課,心情不消說當然是七上八下,整顆心撲通撲通的跳,當分針走到10的時候,從地下室走到軍訓室,教官剛好在裡面,我和另外一個申請牙醫系的同學就和她閒聊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學校果然很準時。螢幕上的時間顯示17:00,果然發布了。



先看牙醫系吧,這個系我也有報,不過只去考術科,沒參加口試。看到國小同學和同學的名字,感覺很開心。至於我,連備取都沒有,不過也對,連面試分數都沒有,會上才怪。再來就是醫學系了,中了!中了!



往事依舊歷歷在目。



今天一早起,我就守在電腦前,每隔十分鐘就點一下,熟悉的感覺全回來了。


2006年4月15日 星期六

Café Concert


雖然要考試了,但是今天午後我還和爸爸去欣賞了一場音樂會喔。





這次的表演,很久沒看到的表姊也有參與演出,她變的更漂亮,更有氣質!而且今年八月就要去法國留學了。











她吹的是雙簧管。感覺很難吹,我想吹太久會不會吹到沒氣,然後頭昏腦脹啊!





不過,聽音樂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尤其是聽到悅耳的樂音,更是人生一大享受。





今天聽的曲目是:



1.巴赫:第一號組曲(Johann Sebastian Bach:partitialBWV825)



2.基恩伯格:雙簧管降B大調奏鳴曲(Johann Philipp Kirnberger:Sonata B-flat major for oboe and continuo)



3.莫利克:雙簧管小協奏曲(W.Bernhard Molique:Concertino for oboe and piano)



4.蕭邦:第一號詼諧曲(Frederic Chopin:Scherzo No.1)



5.蕭邦:第二號詼諧曲(Frederic Chopin:Scherzo No.2)



6.波特西尼:第一號低音提琴協奏曲(Bottesini:Double Bass concerto No.1)



7.華彥均:二泉映月





馬內以前有畫過一幅畫叫做《咖啡館音樂會》(Caf Concert),還有另外一幅《在咖啡館裡的音樂會一角》(Corner in a Caf Concert),畫中呈現巴黎咖啡館中的音樂、舞蹈表演,氣氛非常歡樂。歷史上給予這個年代一個響亮好聽的名字叫做「美好年代」(La Belle Epoque)。





到了現代,啜飲著咖啡,聆聽著美妙的音樂,仍舊是人生最快樂的「美好時光」!





This is A Café Concert,

That's A Wonderful noon!






























2006年4月12日 星期三

導生聚


上大學之後,還有很有趣的一件事,就是每學期兩次的導生聚。



我們原本的導師好像退休還是怎樣了,我也忘了,所以就被分到別的老師。



現在這個導師人很好喔,看起來就是個好好先生,他是病理科的老師,也是個法醫,呵呵,每次還有好幾個法醫跟我們一起聚餐,席間話題充斥著各種離奇命案,聽起來真的是有點毛骨悚然呢,不過,也蠻新鮮的,感覺當法醫好像可以一圓很多小孩從小作到大的偵探夢。



晚上去柯達大飯店,還不錯喔,可是,整樓層幾乎只有我們一桌,好像整層都被我們包了一樣!真棒!







2006年4月10日 星期一

Singin' in the Rain








看完Ms. Lois Brooks逗趣的表演之後,對雨的看法又改變了。我還真是善變的人!





其實,這是一首超級有名的歌耶。





這首歌是1952年同名電影《Singin' in the Rain》中譯:萬花嬉春的主題曲。





在中文維基百科中是這樣寫的:



《萬花嬉春》(Singin' in the Rain)
是部美國電影,由米高梅電影公司於1952年發行。片中以歌舞片的形式傳達劇情,至今被多數人視為歌舞片相當重要與代表性的作品之一。





沒錯,今天,大概沒人會否認《萬花嬉春》(Singin' in the Rain,1952)是影史最偉大的歌舞片之一。據說即使是形象端正的勞勃瑞福(Robert Redford),看到電視播出《萬花嬉春》時,也會忍不住跟著旋律、拿著雨傘,表演他不太發達卻難得一見的歌舞細胞。





所以,老師會這麼High地拿起雨傘,哼起歌來,不是沒有原因的喔。(真後悔沒帶照相機....)





說了那麼多,我還沒看過啦,改天一定要好好觀賞一下這部絕佳歌舞片!









【電影資料】

導演:金凱利 (Gene Kelly, 1914-1996)



演員:金凱利

   唐諾奧康納 (Donald O'Connor, 1925-2003)

   黛比雷諾斯 (Debbie Reynolds, 1932-)

   珍哈根 (Jean Hagen, 1923-1977) 



出品公司:米高梅(1952.03.27)



彩色/103分鐘



IMDB評比



Singing In The Rain



曲:Nacio Herb Brown詞:Arthur Freed 



I'm singing in the rain

Just singing in the rain

What a glorious feeling

I'm happy again

I'm laughing at clouds

So dark up above

The sun's in my heart

And I'm ready for love

For love



Let the stormy clouds chase

Everyone from the place

Come on with the rain

I've a smile on my face

I'll walk down the lane

With a happy refrain

Singing, singing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La...



I'm singing in the rain

Just singing in the rain

What a glorious feeling

I'm happy again

I walk down the lane

With a happy refrain

I'm singing, singing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In the rain



聽聽看吧





【延伸閱讀】:錄自台灣電影筆記網站



《萬花嬉春》的緣起是米高梅製片亞瑟佛雷(Arthur Freed)想把一些舊歌「再生利用」,於是要求旗下兩位編劇搭檔貝蒂柯丹(Betty Comden)、阿多夫葛林(Adolph Green)把它們串成一個故事,並獲得金凱利(Gene Kelly)同意演出,由於這些歌曲大多作於二0年代末到三0年代,於是他們便想乾脆以好萊塢無聲片過渡到有聲片這段時間為背景,讓金凱利飾演一個從雜耍藝人、替身演員好不容易爬到大明星位置的男主角,受到瘋狂影迷愛戴的同時,也深為他在銀幕上的搭檔--一個嬌縱而沒大腦的女明星(珍哈根Jean Hagen飾演)--不斷的騷擾所苦。真正吸引他的是黛比雷諾(Debbie Reynolds)所飾演的小演員,她鄙棄默片的千篇一律,但為了生活又不得不在好萊塢打滾。



歌舞片情節跟娛樂事業扯上關係,並沒有什麼稀奇。但是像《萬花嬉春》這樣保持高度辯證性又不破壞類型精神的,還真是鳳毛麟角。電影一開始,就是一場首映會,金凱利在中國戲院門口跟萬千影迷表達謝意以外,還訴說了自己與好友唐納奧康諾(Donald O'Connor)的成長歷程,有趣的是他嘴裡所說的「從小接受良好音樂教育,觀眾都熱愛我們的表演,一進電影圈就得到如今跟他搭檔的女明星拉拔.....」等等美好的生涯回顧,竟跟影像所呈現的背道而馳,真實是「他和死黨從未接受正統藝術教育,只能在小劇院裡作各種表演餬口,觀眾非但不鼓勵他們,還時常惡劣地趕他們下台,美麗的女明星也從未笑容可掬地提拔他,要不是老闆決定捧這個在每部片子演龍套演到搶戲的小伙子當男主角,女明星甩都不甩他呢......」。



畫外音與畫面之間的扞挌,一方面直指好萊塢明星神話背後的現實真相,另一方面也玩了一次音畫反著對位的遊戲,既有趣又曖昧,也建立起本片的基調。



譬如女主角黛比雷諾初識男主角金凱利時,一副義正辭嚴地批評電影表演根本毫無演技可言,電影明星不能算是演員;但是當他跟凱利墜入情網的剎那,她卻忍不住招供其實自己也看過好幾本明星雜誌。她的批評,確實指出了電影表演要定位或評價的困難,因為電影表演往往不像舞臺上有連慣性與主體性,還必須受場面調度及剪接的影響和牽連。但電影明星的魅力不也在這些周邊因素的配合下,才得以完成的嗎?因為是電影,他才能只要在攝影機前表演,就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因為是電影,主演者的形象才會和影迷崇拜結合得那麼緊。你幾乎難以想像一部歌舞片怎麼會去碰觸高達(Jean-Luc Godard)或電影論文才討論的問題,但《萬花嬉春》卻在舉重若輕間,就把這碩大的命題融會了,又絲毫不肯荒廢歌舞的靈丹妙用。



譬如當金凱利幾乎喪失自信地問他的死黨唐納奧康諾自己是不是「千篇一律」時,奧康諾可不是板起臉孔說道理,而是身體力行地邊說邊唱,還外帶特技般的舞蹈,表演了一曲「逗人歡笑」(Make 'Em Laugh)。這段歌舞言簡意賅地表達了電影吸引大眾的正面意義在其「娛樂」,但娛樂卻非廉價低俗的賣弄,而是努力加才華所換來的。唐納奧康諾不僅嘴裡唱著要逗人家歡笑,他自己的表演就是「逗人歡笑」的最佳註腳,一下跟假人跳貼面舞兼演默劇,一下跟攝影棚裡所有沒生命的道具演對手戲,每一格底片裡的精彩娛樂,無不是他的努力和天才所造就的。這樣的身體力行,比所有說教都還要有說服力。其實,電影藝術從未鄙棄過跟娛樂同在,但是相較於《萬花嬉春》的認真,現在愈來愈多人用低俗玷污娛樂,連帶藝術也變得霧裡看花,朦朦朧朧了。



片中,金凱利跟黛比雷諾經歷了不少誤會,才成就一段愛情,但凱利的電影事業卻因為有聲時代的來臨,而遇上瓶頸。雖然電影公司從善如流地儘速安排他跟銀幕搭檔主演有聲電影,但技術上的粗糙加上搭檔那副令人不管恭維的嗓子,新片首映,就立即宣告失敗。這部份相當於一段影史的重塑與再現,好萊塢有聲片的來臨,揭露了不少銀幕偶像的聲帶跟他們長相所與人的浪漫不符,而加速了改朝換代。而有聲片剛開始的時候,為了解決攝影機隆隆的噪音,被迫將攝影機關在隔音亭裡拍攝,因為隔音亭的空間有限,既侷限了攝影機運動的可能,也逼使演員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只能圍在主道具四周轉圈圈。等到電影拍完要放映時,又因為有聲片初期還沒有將聲音直接印在底片上的技術,以致一邊放還得一邊控制聲音跟影像的秩序,一亂就完蛋了。《萬花嬉春》輕輕帶過,就把這段電影工業史詮釋得趣味盎然。



但問題還沒解決啊!回到家裡,金凱利幾乎要先替自己的電影事業宣告死刑了,但是黛比雷諾、唐納奧康諾,一個愛人、一個摯友,卻幫他想了一個好點子:何不將電影改成歌舞片呢?只是那位糟糕的女明星,連話都說不好了,要她怎麼唱歌呢?



黛比雷諾到底是男主角可愛的女友,就在這時挺身而出,自願幫那個老是纏著他男友不放的蠢女星代唱一次,以免凱利遭她拖累,然後大家一塊瞞住蠢女星,於是一切問題都解決了。三個人在這場戲合唱了一首茱蒂嘉蘭(Judy Garland)在《娃娃從軍記》(Babes in Arms'1939)也唱過的「早安」(Good Morning),有趣的是三個人一邊唱,還各拿一件雨衣當道具,分別跳出三種完全不同風味的舞蹈,為什麼歌舞片的類型精神裡會包含了「天才、樂觀」,這應該是一個很好的註腳。



諷刺的是,最近我才從一本書上知道,在片中飾演幫人家幕後配音代唱的黛比雷諾,其實在這部電影的聲音,也是人家幫她配的。原來公司擔心他當時還未改掉的德州口音太重,所以另外找了一個叫做貝蒂蘿西(Betty Royce)的人,幫黛比雷諾重配對白。這種事原本沒什麼好大驚小怪,但擺在這部電影,卻變得分外諷刺。



難關解決以後,金凱利非常gentleman地送黛比雷諾回家,一個goodbye kiss之後,他要計程車自己先走,他一個人決定在下雨的街道上,散個步,然後唱起了跟本片原文同名的主題曲「雨中歡唱」(Singin' in the Rain):I'm singin' in the rain, I'm singin' in the rain......,唱著唱著,凱利忘情地躍上燈柱,向未來展開他強壯的手臂擁抱希望;地上的積水,屋簷上流下的雨水,不但沒礙著他,反而成為他舞蹈裡的活動道具。他快樂極了,收起雨傘,看到櫥窗裡南海女郎的畫報,他還把傘當琴彈似地忘記現實裡的大雨。當他拖著傘在大馬路上瘋狂地繞圈時,我們看到了快樂的意志如何改變了整個銀幕的世界。直到一個煞風景的警察走進他,他才悠悠唱出最後一句歌詞:I'm dancin' and singin' in the rain.驕傲地向警察說著:「我只不過是快樂地在雨中又唱又跳。」當一個沒帶傘的路人經過,金凱利還把傘送給他,至於凱利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了。在此之後,儘管心腸惡毒的女明星想用合約讓黛比雷諾一輩子在幕後為她代唱,但輕而易舉地就被金凱利給化解了。畢竟他早已經用一首歌曲改變了世界,還有什麼能難倒他呢?



「Singin' in the Rain」這段同名歌舞,堪稱影史之最,不在其難度,而是從沒有一部電影(不只是歌舞片)可以把「快樂」表現得這麼有創意。歌舞片所追求外在看來超離現實但感情必須平實深刻的最高境界,就在這首歌曲當中實現了。同時身兼導演、編舞,還主演、主唱的金凱利,也證明了他是比佛雷亞斯坦(Fred Astiar)更具「整合」觀念的「第二代舞王」。



就像這部電影可以把別人以前用過的「Good Morning」詮釋出全新的意義,「Singin' in the Rain」其實也不是原創曲目。這首歌最早出現在1929年的《Hollywood Revue of 1929》,由克里夫愛德華斯(Cliff Edwards)領銜主唱。吉米杜朗頓(Jimmy Durante)也在1932年的《Sprak Easily》唱過,連茱蒂嘉蘭都曾經在《Little Nellie Kelly》演唱過同一首歌曲。為什麼現在大家只記得金凱利在雨中揮著雨傘獨唱這首歌的場面呢?這說明了電影歌曲的意義和價值,往往超出單曲本身,而和影片的場面調度互相影響。這也是我在前面強調金凱利的多重身份的原因,因為他不僅是一個會演會唱的明星,他在導演與編舞工作上的介入,更幫助了歌舞意義的提昇。



《萬花嬉春》只是他眾多傑作裡的一部,卻也是最好的一部。



曾經有人辦過一個「荒島電影」的票選,如果有一天你流落荒島,只能重複地看一部電影,你會選哪部?《萬花嬉春》高票當選。很有道理嘛!你想想,早晨起來,跟金凱利、黛比雷諾、唐納奧康諾一塊唱「Good Morning」,下雨了,還能一起「Singin' in the Rain」。不但能看電影、學唱歌、學跳舞(金凱利幾乎在本片搬出十八般武藝:踢踏、爵士、芭蕾...,應有盡有),整部電影的樂觀氛圍,更不會讓你在作困愁城之際,還雪上加霜。誰能不愛它呢?



我也投《萬花嬉春》一票。









2006年4月1日 星期六

王建民 尋找台灣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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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lestone


今天是個重要的里程碑,參觀人次突破1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