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的心,乃是良藥。台中市南區高工路395號。現場掛號。截止掛號領藥早上11:30前、晚上20:30前,請及早前來!
2007年1月31日 星期三
智慧的話:處事篇
「講一畚箕,不如做一湯匙。」 ~ 台灣俗諺
「就這麼想吧,每當有不如意的事情,不論你多麼的努力,,但事情似乎都沒有轉機時,就當這是上天賜給你的一個長假。在這段時間裡你可以努力的充實自己,也可以乘機放鬆自己,好好關心在自己身邊的人與事。」
「只要逃避過一次,就會永遠逃避下去。」
一度逃げたら一生逃げることになる ~ 日劇《派遣女王》
2007年1月30日 星期二
最後一片秋楓
作者:柯紹華
台灣大學醫學系畢業、台灣大學管理學院EMBA生物科技組肄業。現任國泰綜合醫院神經外科主治醫師。曾任署立台北醫院外科住院醫師;國泰綜合醫院神經外科住院醫師、總醫師。
第一次遇見阿勇仔,是在AIDS病房那個老舊,陰暗,帶著霉味的角落。
AIDS病房?
沒錯,就是實習醫師抽籤時的籤王,大家最不願意去的地方。
雖然接受了那麼久的醫學教育,可是當一旦必須面對承受HIV病毒感染的威脅時,什麼醫學倫理,希波克拉提斯誓詞,一概與AIDS抵觸無效。
實習醫師們抽到這支籤時,一定頓時滿堂鼓掌喝采,因為籤王又少了一支。
不要拿「醫師應該不分病人疾病的付出照護」來教訓我。
如果醫師真應如此,先請那些在醫學中心位高權重的大教授們教導我,為什麼不把這些免疫系統受損,極易受感染的病患搬進嶄新的醫療大樓,而要將他們藏在舊建築陰暗霉溼的角落?
如果醫師真該平等的對待病患,請先告訴我有沒有那一家教學醫院,願意把AIDS病房擺在專供服侍達官顯要的VIP病房旁邊?
如果沒有,就請先扯下所謂醫療道德的光環。
至少對我而言,Hippocratic Oathmeansalway shypocritical……
而我,就是那個使得滿堂喝采,抽中籤王的傢伙之一。
剛踏進AIDS病房時,真的覺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好像連一張紙一支筆都沾滿了病毒。
就在明知不會如此被感染的理性與非理性的憂慮之中,來到了阿勇仔的床邊。
看見的正是一副想像中AIDS病患的軀體:瘦削,蒼白,虛弱,最重要的是,眼底的絕望與冷漠。
經驗告訴我,病患可以瘦削,可以虛弱,但是一旦眼神中失去了生命的光采,就真的即將失去一切。
「你好,我是這兩個星期負責照顧你的醫師,有任何的問題都可以找我……」
扮著例行公事的職業笑容,我開始了和自己醫療生涯中第一個AIDS病患的對話。
阿勇仔的反應正如我自他眼神中的揣測,一樣的冷漠、忽視,與自我隔離。
而我也照本宣科的完成了對他的例行檢查與巡視。
回到護理站,翻開阿勇仔厚厚一疊的病歷,習慣性的翻開第一頁,想要細細的探索每一位病患的病史。
「你在看阿勇仔的病歷啊?」
一位護士同仁探過頭來。
「那麼一大疊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正抬起頭想回應她的好意時,迎面走來一位面貌秀麗,打扮入時的少婦,帶著親切的微笑,熟稔的和工作中的護理人員點頭招呼,然後對著我說:
「您就是現在照顧我先生的醫師嗎?我先生要我謝謝您,他說您打針(靜脈留置針,即一般俗稱軟針)的技術不錯,一針就打上,而且不會痛…」
我根本不知道她先生是那十幾位病患中的那一個,但還是反射的浮現應酬式的笑容回應她。
「你不知道她是誰?」
剛才那位護士小姐詫異的問我。
「她就是你手上那本病歷的主人,阿勇仔的老婆--勇嫂仔啦!」
「很漂亮對不對?而且氣質好好,對我們又都很客氣……」
她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一絲好奇。
「才不像其他AIDS病患的家屬,要嘛不是把病人丟在這不聞不問,就算偶爾來也怕得要死,一個個躲得遠遠的……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勇嫂仔會這樣死心塌地日以繼夜的照顧患了AIDS的老公吧!」
我一面點頭,一面看著翻開的病歷首頁--『IVDrugabuse(靜脈毒癮)』
看見既往病史上的這幾個字,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靜脈注射毒品感染的啊?」
帶著一絲不解,我偏著頭問著那位曾經是年度醫療奉獻獎得主之一的護理同仁。
「唉,算了算了,還是我跟你講比較快,省得你去看那厚厚一大疊病歷……」
於是,接下來半個鐘頭,我專心聽著我的第一個AIDS病患--阿勇仔的病史和屬於他的故事。
其實,阿勇仔原來是個白手起家,肯拼肯幹的有為青年。
從黑手做起,到汽車零件買賣,阿勇仔在短短幾年內,創立了屬於自己的事業。
意氣風發的阿勇仔,乘著泡沫經濟的順勢,很快的累積了自己的財富和社會資源,加上人長得又高又帥,阿勇仔當時真的是商場逢源情場得意。
天性豪爽耿直的阿勇仔從來不會忘了過去的朋友,朋友只要有困難而來向阿勇仔伸手,阿勇仔幾乎都是傾力幫忙。
可是隨著泡沫經濟的幻滅,阿勇仔的生意一天比一天難做,事業也開始面臨危機。
當他開始需要朋友的幫忙與協助時,這些以往他救助過的所謂朋友卻一個個冷言冷語相向。
阿勇仔不得已只好轉向地下錢莊週轉,而地下錢莊吸血鬼般的利上滾利卻壓得阿勇仔更喘不過氣來。
終於,阿勇仔的事業就在這些朋友的袖手旁觀與地下錢莊的虎視眈眈之下垮了。
而阿勇仔也在遭受朋友背叛與初嘗人情冷薄之後開始自我放逐,不久之後,便在地下錢莊那票人的慫恿之下染上了靜脈毒癮。
而勇嫂仔就是在這種情境下認識了阿勇仔。
說勇嫂仔是阿勇仔生命中的天使真的一點也不為過。
據說他們認識的時候,阿勇仔真的非常的墮落潦倒。
可是勇嫂仔卻能看穿在那一面滿受創傷的銅牆鐵壁之後,阿勇仔依然擁有那顆善良純潔的心。
天使般的勇嫂仔就這麼一點一滴的熔化了阿勇仔,也重新燃起了阿勇仔對生命的希望與自我的肯定。
就在勇嫂仔的鼓勵與支持之下,阿勇仔重回最拿手的黑手工作,打算東山再起。
當然,你可以想像,遇見這樣重新照亮自己生命的人,阿勇仔很快就瘋狂的愛上了勇嫂仔。
勇嫂仔沒有拒絕,只是要求阿勇仔在向她求婚之前,先完成一件事──戒毒。
愛情的力量是如此的偉大。
當阿勇仔聽見這個條件之後,短短三週內,就把多年的毒癮戒得一乾二淨。
沉醉在愛情的滋潤與重生的喜悅,阿勇仔似乎又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對未來滿懷憧憬的阿勇仔,更是日以繼夜的苦幹實幹,很快的就又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小店面,而勇嫂仔也在這個時候,答應了阿勇仔的求婚,願意在人生的旅途上和他相扶持。
這世界的一切,在阿勇仔的眼中似乎又變得如此美好……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著結婚的一切時,婚前健康檢查的通知卻告訴阿勇仔,他已經遭受了HIV病毒的感染。
任何人都可以想像,這對阿勇仔和勇嫂仔是多麼大的打擊。
生命中即將綻放的花蕊就這麼被連根拔起……
但是,勇嫂仔只是淡淡的對阿勇仔說了一句:「沒關係,我陪你。」
在沒有任何親友知道事實的情形下,他們倆還是大宴賓客的結婚了。
婚後不久,阿勇仔就病發住院。
在AIDS病房進進出出了好幾次,卻是一次比一次瘦削和衰弱。
每次病況改善出院後,據說阿勇仔都還是不眠不休的工作,想把握住剩餘短暫生命中的每一秒,為他和勇嫂仔共築的家園多奠下一分基礎,卻又禁不起過度的勞累而再度病倒住院。
這次入院,阿勇仔的病況比以前都糟,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還有機會出院。
勇嫂仔一如最初瞞著夫家和娘家所有的親友,只告訴他們阿勇仔得了肺炎,卻得面對夫家長輩們的閒言冷語,說勇嫂仔八字不是剪刀柄鐵掃帚,就是狐狸精,不然那有好好一個壯碩的大男人結婚不到三年就瘦得不成人形,而且連個子兒也生不出來。
不僅如此,勇嫂仔還是要獨自擔負起店裡的一切打點,期望能早日將地下錢莊的欠債還清,不要再被滾雪球般的利息拖累。
「但是…」
我打斷護士小姐的話,總覺得心裡有個好大的疑問。
「為什麼勇嫂仔看起來一點都不難過?」
「誰說她不難過?」
護士小姐張大了眼睛說。
「其實勇嫂仔常常在阿勇仔睡了之後,半夜偷偷跑來護理站掉眼淚。
只是勇嫂仔告訴我們說,儘管她為了阿勇仔背負了這麼多,可是她知道阿勇仔曾經為了她振作,為了她付出,就算阿勇仔今天因為毒癮染上AIDS,只要當初阿勇仔願意為了他們的愛而勇敢戒毒,那就夠了……」
我忽然啞口無言以對。
想像著勇嫂仔在阿勇仔剩餘的一分一秒中,依然如和煦的春陽般溫暖著阿勇仔,卻把艱辛孤寂的寒冬留給自己。
「那就夠了……」
簡單四個字,可是卻真的好深好深……
那天之後,每天例行查房時,總免不了多看阿勇仔一眼。
說不上是特別關心,卻比較像是對他們所付出與曾經經歷的一切致意。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阿勇仔的病況卻是一天比一天嚴重。
我到阿勇仔床畔去探視他的次數也愈來愈頻繁。
隨著靜脈注射的增加,阿勇仔手腳已經快找不到可用來打針的血管了。
每次靜脈留置針需要更新時,總要翻來覆去找遍全身,才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可以打針的地方。
一天下午,當我已經費了快半個小時,卻依然找不到一處可以打針的地方時,阿勇仔忽然平靜的對我說:「不用找了,我不想再打針了。」
我驚愕的抬起頭,望著他那空洞冷漠的眼神與深陷瘦削的雙頰。
「為什麼?」
我理所當然的問他。
阿勇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反問我一句:「你看我最快下星期會不會死?」
我愣住了,不知道要如何回應這樣的問題。
「其實我真的好恨好恨……」
阿勇仔望著窗外初秋湛藍的天空,淡淡的說。
「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吸毒,為什麼要墮落;恨自己為什麼要拖累自己心愛的老婆;恨自己為什麼不趕快死,不要再麻煩大家……」
我不想說一些虛偽矯情的安慰,因為阿勇仔和我都知道他一定會死,而且很快。
不想安慰他的另一個原因是,在那一刻我忽然發現,如果我是阿勇仔,如果我也必需面對自己心愛的人承受這麼重的負擔,我可能也會說同樣的話……
那天之後,阿勇仔開始拒絕任何的治療,也不再願意進食。
不管勇嫂仔如何勸說,阿勇仔還是一樣的冷漠及堅決。
勇嫂仔哭著跑來找我們,希望醫師或是護士們能去勸勸他。
「哎,我看還是你去好了,阿勇仔好像比較願意聽你的……」
護士小姐拍拍我的肩膀。
「我去?」
當一個醫療人員發現,如果他站在病人的立場,也會作出相同的決定時,又怎能很虛假鄉愿的期望並說服病患繼續接受病毒的折磨,只為了社會主流價值向來認為,醫療人員就是應該鼓勵病患勇敢的活下去,不管他們精神或肉體上已經遭受多少折磨?
在走到阿勇仔病房的短短幾步路上,我努力的思索著這個問題……
「嗨!他們說你都不吃飯,不吃藥,也不打針了?」
我走進阿勇仔的病房,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他的床緣,很輕鬆的對他說。
阿勇仔撇過頭,十月初過境的伯勞在尚未轉涼的初秋,沐著午後的陽光,吱吱喳喳的在枝頭上雀躍。
「她們叫我來勸勸你,說你可能比較聽得進我的話……」
阿勇仔還是不發一語的凝視著窗外。
於是我若無其事的說:「可是我覺得好為難耶!因為我一直覺得,如果我是你,我應該也是會這樣做……」
阿勇仔這才瞪大了眼睛,詫異的回過頭來。
「為什麼?!」
「其實說真的,好羨慕你們夫妻倆……人生一輩子之中能遇見自己願意完完全全付出的對象,也曾經真心真意的付出過,真的是一件很令人羨慕的事。」
我誠懇的對著阿勇仔說,可是不曉得怎麼了,自己說得有點結巴,有些心虛。
心裡有另外一個不屑的聲音在問我自己:「是嗎?當如此迫切的面對死亡的時候,你還能這麼從容的這樣告訴自己曾經愛過就夠了嗎?如果不行,那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想用這樣的話來勸人家?……」
所以我也愣在那,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空氣中瀰漫著病房陰沈的霉溼味與有點尷尬的沈默。
「其實,……」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知道就算我是醫師,也沒什麼立場和資格和你談論死亡的問題。因為不管我對你說什麼,你都大可以回我一句:『反正要死的又不是你。』」
阿勇仔眼睛瞪得大大的,大概沒想到我會忽然轉一百八十度的這樣對他說話。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們沒有人會因為你得了AIDS就看輕你,也從來不會認為AIDS是對同性戀或吸毒者的天譴。如果這世界上真的因為做了那些事就應該得那些病的話,那麼那些貪官污吏早該萬病纏身橫死街頭了,不是嗎?」
阿勇仔笑了,很難得的笑了。
「不過說真的,你們夫妻倆真的很讓人感動。我也知道你不吃飯不打針是為了希望自己早點結束生命,不要再拖累你太太。是不是?」
阿勇仔點點頭。
「我想你很清楚自己會死,而且應該不久。可是我也會死啊,就算比你多活個幾十年,我也一樣會死。我也不想勸你要怎麼努力的延長自己的生命,反正你本來就有權決定自己的生命要怎麼活,或是怎麼結束。只是……讓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天,就替自己找個理由好好的活下去,好嗎?」
「為什麼不像窗外那片楓葉一樣,即使要凋落了,卻還是那麼的美好?」
我對著阿勇仔眨了眨眼,走出了他的病房。
隔天,護士小姐告訴我,阿勇仔半夜忽然爬起來要東西吃,而且希望值班醫師再幫他打針。
我笑了,因為我知道阿勇仔找到了讓自己多活一天的理由。
很快的,在AIDS病房的實習期滿,我也輪調到其他的單位繼續我的實習醫師生涯。
之後偶爾路過AIDS病房,我還是會過去探望阿勇仔,甚至如果他身上的點滴滴得不順,他還會要求我把他身上所有的靜脈留置針重打一遍。
雖然阿勇仔的病情改善不多,可是我從阿勇仔的眼裡又看到了生命的光采與鬥志。
我知道阿勇仔還不會死,至少不會那麼快。
畢業之後,我在金門服醫官役,奉派兼任防區戒毒班的授課教官。
那是把各部隊中所有曾犯煙毒前科或自承有吸毒習慣的弟兄們集中起來,利用團體生活和教育,期待他們能早日脫離毒癮的單位。
戒毒班所在的位置僻靜而優美,每次下午去授課,我都寧可犧牲午休時間,自己捨車徒步前往,只是為了能在路上那一片楓樹林中悠閒的漫步。
那個深秋,在去戒毒班授課之前,輾轉從以前的那些護理同仁的來信得知阿勇仔已經過世的消息。
據說阿勇仔走得很平靜,就那麼緊緊的握著勇嫂仔的手,像任何一部電影情節般的陷入昏迷後過世,沒有一般AIDS病人因為卡波西氏肉瘤出血或其他併發症所造成的苦痛。
我微笑著平靜的闔上信箋,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就好像送走了一位遠行的好朋友,有點不捨,有點懷念,卻帶著更多更多的祝福。
走進戒毒班的教室,面對的依舊是那一張張年輕、叛逆、急於成長卻不小心絆了一跤的面孔。
走上講台,攤開那一疊制式的講義,拿起粉筆,轉身正想寫下授課的主題時,不小心映入眼角的是那一櫺秋色,就像當初阿勇仔窗外一般湛藍的天空,一樣醉人的楓紅,與一樣在冷冷的枝頭雀躍的小侯鳥。
我微笑著想起了阿勇仔。
丟下粉筆轉過身,砰然闔上講台上那一疊資料。
「你們之中,有女朋友的請舉手!」
那些年輕的弟兄們詫異的彼此看了看,搞不清楚為什麼我要問這個問題,卻也幾乎全都舉了手。
「謝謝,請放下……那麼你們之中,覺得自己真的很愛自己女朋友的請舉手!」
台下沈默了一會兒,稀稀落落的有些人舉起了右手。
我笑了笑,開始平靜的對著那一群年輕的弟兄述說著阿勇仔的故事。
看著那一對對桀傲不馴的眼神為之動容,有人甚至還紅了眼眶。
望著窗外枝頭上的最後一片楓葉,我想,阿勇仔應該不會太介意我把他的故事告訴這些一樣曾經跌了一跤的生命吧.....
本文1999年原載於《南方電子報》
2007年1月29日 星期一
殘臂斷指
作者:柯紹華
台灣大學醫學系畢業、台灣大學管理學院EMBA生物科技組肄業。現任國泰綜合醫院神經外科主治醫師。曾任署立台北醫院外科住院醫師;國泰綜合醫院神經外科住院醫師、總醫師。
很多人問我,為什麼畢業退伍之後會選擇這個不起眼的小醫院作為自己醫師生涯的起點,這個問題連我媽都問了我好幾百次。同學們畢了業大多是留在醫學中心或大型教學醫院,按部就班的過著一年捱過一年的住院醫師生涯,很少有人會像我們這群傻子一樣,窩在這種工業區裡的小公家醫院一待就是好幾年。
醫學系的最後一年來到這家醫院實習的那兩週之前,我根本聽都沒聽過這家醫院,來實習的第一天早上還是看著地圖找到的。急診外科的醫師恰巧是以前醫學院棒球隊熟識的學長,我那時候實習的工作就是協助學長作一些簡單的縫合。
那天早上,一個長得像外勞的先生握著自己的手臂衝進急診室,鮮血染紅了他沾滿污漬的工作服。拉開他的袖子之後我當場楞在那兒,他的整隻前臂的皮膚都像龜殼一般裂成碎片,可是底下的肌肉血管卻好端端的在那裡搏動。隨後趕來的工廠領班說,他是被一台真空吸引的機器把整隻手臂吸進去,經過簡單的檢查我們也發現他的手部功能大致完好,就是真的「體無完膚」,整隻前臂的皮膚就這樣爆裂成小指甲大小的碎片。
當然,這種單純的縫合就是我的工作。
準備好縫合需要的器械,我開始很專心的修補起那隻支離破碎的手臂。這種縫合對當時的我來說已經是足以勝任,只是他受傷的範圍實在太大,所以需要一些時間讓我慢慢完成。那位外勞也很配合,從打局部麻醉到縫合沒哼過半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一針一針細細的縫也縫了快兩個小時。那工廠的領班忽然闖進急救室來,有點不耐煩的問我:「醫生啊,還要多久?」
「大概再半小時吧,快好了。」我頭也沒抬的說:「唉呦……醫生啊,那個外勞隨便縫一縫就好啦,我還要帶他回去耶。」
我放下手中的器械,抬起頭白了那個工廠領班一眼,沒好氣的回他一句:「如果你是外勞,你要不要讓我隨便縫縫就好?」他聽了閉上嘴,識相的關上急救室的門出去,剩下我和那外勞,還有一室的死寂。
「謝謝你,醫生……。」幾分鐘之後,那外勞忽然用還算標準的華語對我說。
這下子換我呆在那裡,不曉得該說什麼。
「你會說中文?」心想他整整兩個小時沒出半點聲音,害我以為他聽不懂也不會說中文。
「我是泰國華人,從小就說中文的……謝謝你喔,醫生。」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我和他聊著他來台灣當外勞的點點滴滴,是如何在泰國泡沫經濟破滅之後離鄉背井,在台灣孤家寡人一個是怎麼樣被工廠的老闆壓榨,被工廠的領班欺負,又是如何的思念著千里外的妻兒。
那天,台灣股市再度站上萬點,可是自小在都市長大的我,第一次清楚而深刻的的感受到台灣的經濟奇蹟不是振臂高呼「福氣啦」,也不是經濟學課堂上的GNP與M1b,更不是宣導短片裡熙來攘往的人群與林立高聳的摩天大樓,而是每天每刻,被送來急診的這些殘臂斷指血肉點滴的累積。
畢業退伍之後,我就這樣放棄了原本可以留在中山南路那座醫學聖殿的機會,來到了這個工業區裡髒髒暗暗的小公家醫院。不為什麼,只是因為對我而言,醫學不只是穿著白色的醫師服躲在象牙塔裡供人景仰,或是淹沒在生化科技的迷思之中。既然醫學是「Science of Life」,失去對生命脈動的感受,離開人與人生必須經歷的苦難、折磨、矛盾、掙扎與無奈,醫學就只不過是利用著玩弄人性對關懷的需求及死亡的恐懼作為手段的高科技生化服務業而已。在這裡每天看到的病人大多是社會最基底的一層,感受到屬於臺灣社會的生命脈動也更真實而強烈。
有次在急診一位中年婦人握著自己受傷的手平靜的走進來,污黑的棉布手套滲著血漬,應該是指頭的地方早已經被碾壓得扭曲變形,皮膚和肌肉的碎屑夾著棉布的纖維,就這樣硬生生的從棉布手套的隙縫中被擠壓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幫她脫下棉布手套,右手食指和中指已經變成一堆滲著污血的碎肉渣,沒有什麼重建的希望,只有截肢一途。
我請那為婦人先躺在床上,先幫她做傷口的沖洗及初步的包紮,準備聯絡開刀房進行受傷手指的截肢。這樣因為工作職業傷害的病患每天都有好幾個,大部份的病患都會因為情緒的激動加上傷口的疼痛而哀叫或哭泣,可是這位婦人卻出乎意料的冷靜與平靜。
「傷口會不會很痛?需不需要我先幫妳打一支止痛針?」我擔心她是不是快痛暈了所以才不說話,可是婦人平依舊平靜的搖搖頭。
「妳這個是被『普列斯』〈press,沖床,一般都直接台語音譯稱呼〉壓到的吧?」看著她的傷勢,這樣的傷一早上已經是第四個,一面包紮我一面問著。
「這隻手已經被機器壓過三次了,」婦人看著自己即將被截去的手指,不帶任何情緒的淡淡的說著,好像受傷的不是自己的右手一般,「前兩次運氣好閃得快,只是皮肉傷,這一次終於還是閃不掉……。」
我抬起頭望著那位年齡和自己母親相彷的婦人,心裡瞬時被潮擁而至的心痛與不捨所淹沒。
「……這一次終於還是閃不掉……」要多少的苦難和艱辛,多少的血淚和痛楚,才能把一個靈魂折磨得只剩下對生命的妥協與對命運的無奈?
「妳前幾次受傷之後,難道工廠都不會想辦法改進那些機器的操作方式嗎?」那年還天真稚嫩的我這麼無知的問著。
婦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不像在難過自己即將失去兩隻手指,倒像是在喟嘆我對世事的無知,「有工作做就已經很偷笑了,老闆連發薪水都快要發不出來了,哪還可以改什麼機器操作的安全?……再說為了家庭和孩子,再怎麼明知危險也不得不做下去啊……有工作做還算好的咧,我們左右旁邊的其他工廠,老闆都說過完年要等通知再來上班……」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或能夠說什麼。手外科的教科書上在第一章的第一段就開宗明義的告誡我們:"Each inch of one's hand equals to each inch of one's financial life",可是教科書上不會告訴我們,當這些失去的手指或臂膀代表的是生活的重擔,雇主的壓榨,未來的茫然與不知所措,或是許多生命中不得不面對的無奈時,我可以為這些已經失去的做些什麼。對醫師而言,這樣的一位病患不過是每天眾多職業災害的受難者之一,可能只是開刀房白板或護理站櫃檯上的一個名字。對雇主或政府而言,這樣的一位病患可能只是職業傷害通報的一個數字,或許只是勞工保險幾萬塊錢的補助和一紙殘障證明。可是對病患而言,失去的可能是一輩子的工作能力和一個家庭的經濟支柱,這些都不是任何的手術或津貼可以修補或補償的。
每天每天,看著一個又一個職業傷害的受難者以數不盡的殘臂斷指堆疊著台灣經濟架構的最底層,也不只一次聽見病人苦笑著告訴我「沒法度啊……遇到了就要認命,艱苦人生成就是這樣」,自己真的不知道該為這些人的遭遇喟嘆,還是為台灣人對生命無奈的妥協及不得不的樂觀與韌性覺得悲哀。
不久之後,一位攝影家恰巧舉行關於職業災害的攝影展,我特地去仔細參觀了一下。黑白的巨幅相片聳動的對比著一幅又一幅的傷疤特寫。當天去參觀的人不多,我靜靜的在偌大的展覽室裡看著聚光燈下那一張張傷口瘉合多年之後的影像,可是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這樣的傷疤在受傷的當時會是如何的血肉糢糊,傷者會是如何的握著自己的傷肢一路滴著鮮血哀嚎著被送進急診,又在那一切的傷痛與憤慨都成為過去之後必須學會無奈的樂觀與接受,卻還是可能為了生活的現實又必須讓自己殘存的軀體繼續埋葬在經濟奇蹟的榮景之下,再一次的被踐踏著屬於台灣人的堅強與韌性……。
知道自己並不能為這些人多做什麼,明天一早上班依舊會有這樣的殘臂斷指被送進急診來,屬於這個社會的傷痛,無奈與承擔一樣會不斷的在這個社會的每一個角落反覆繼續。可是當我走進我們每日住院費只要99元的健保病房,看見那一位又一位手指或手臂的殘肢上纏繞著紗布的病患,依然彼此談笑著,互相鼓勵著,關心著彼此的傷勢;嘲弄著,戲謔著彼此生命中的無奈。我知道他們必須學會如此,才能讓自己苦笑著活下去。只好每天看著左手受傷的,慶幸自己不必像鄰床右手壓碎的必須學著用左手吃飯寫字;右手受傷的說,他比隔壁房那個鷹架摔下來下半身完全癱瘓的要好得多了;可是那位從高樓鷹架摔下,肝臟脾臟破裂,腹腔大量內出血,胸椎粉碎性骨折,脊髓嚴重損傷及雙下肢癱瘓,歷經生死關頭從鬼門關被救回來的那位病人卻說:「能夠活著就好了啦……。」
本文1999年原載於《南方電子報》
2007年1月27日 星期六
丹麥的「快樂奇蹟」
一個幾乎沒有窮人的國家
丹麥人富裕,人均國民所得三萬四千六百美元(根據CIA購買力平價後),全球國家中排名第七。平均月薪合新台幣十八萬元,是台灣的四.七倍,即便送報生都能拿到月薪新台幣十幾萬元。這是一個幾乎沒有窮人的國家。
富裕如丹麥,但當你漫步於首都哥本哈根(Copenhagen)最熱鬧的歐斯塔路——世界最長的商店步道街,竟找不到一位穿戴LV、GUCCI、Prada等名牌的女性。
走到歐斯塔路的盡頭連接交通樞紐——新國王廣場,也很少看到賓士、BMW大轎車,即便有,車主也會刻意拔除車款標誌,叫人分不出等級。
快樂國家榜首
有錢不穿LV、不想讓人知道開雙B轎車,這樣的居民竟然快樂得成為世界之最。英國萊斯特大學教授懷特(Adrian White)去年七月發布的「世界快樂地圖」報告(World Map of Happiness),丹麥在全球一百七十八個國家中,列名快樂國家的榜首。
全世界最快樂的人,丹麥人!
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丹麥地處北歐,氣候嚴寒,即使國土最南端,也在中國黑龍江以北。每年一月,日照僅僅五至六個小時,人們每天必須在零度以下的氣溫,摸黑出門,摸黑回家。
十月二十七日,當我們起床翻開《哥本哈根日報》,頭版右邊邊欄斗大標題寫著:「冬日讓很多人Sad」。因為陽光驟減,影響人體的某些賀爾蒙分泌,使得罹患俗稱「冬季憂鬱」(Seasonal Affective Disorder)的人數大增,大約有五%的丹麥人罹患,他們會因而將自己封閉在家裡。
世界上近乎完美的國家
就是這麼奇怪,天寒地凍、欠缺天然資源的小國,卻創造出全球獨見的富裕快樂國,進而被《國家地理雜誌》譽為「世界上近乎完美的國家」。這是所有國家的夢想,丹麥做到了。為什麼?我們遠赴千里,探詢丹麥兼顧快樂與競爭力的秘訣。
「落葉飄飄,冬天已經來到,一天比一天黑暗。希望冬天趕快過去,明年春天趕快到來。」深秋午後,當我們拜訪一所學校,一個七歲孩子班級,老師帶著學生唱著「十月的歌」。透過教室大片玻璃往外看,森林已被一片秋黃籠罩,即使近午,天空灰濛濛的。
縱使天氣惡劣,丹麥父母卻無懼暴露孩子於戶外。有一個很特殊的街景經常可見,明明很冷,父母卻把內載嬰兒的娃娃車,丟在路旁,自己跑進店裡購物或喝咖啡。他們不怕小孩冷著,刻意鍛鍊他們的體魄。
托兒所的老師也會刻意如此,把孩子推車到外面,讓他們在冷天睡午覺。這畫面傳遞出此國家的社會狀態:他們不怕小孩被偷、被綁票,因為社會的互信很高、福利佳,人們不必爭奪資源。
丹麥人活在隨心所欲,無所懼的社會。因為「求學無憂、失業無慌、生病無懼」,何有煩惱?中國「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的大同世界,竟在遙遠的雪國實現。
這裡,生病無懼
一位台灣母親為腦麻女兒移居丹麥
蘇珊娜(Susanne Shih)與寶莎.豪斯克夫(Birthe Halskov)的故事,正是如此。
有一對罹患腦性麻痺雙胞胎女兒的蘇珊娜,生長於台灣,卻選擇當丹麥人。多年前,在台灣醫生建議丹麥的福利制度較好的情況下,她離鄉背井移民到北國養孩子。儘管當時她與丹麥籍丈夫協議離婚,她還是如此決定。
到丹麥後,她並不孤單,整個國家的社會福利體系支持她。她的孩子能免費寄放在福利機構,而且有三人輪班陪伴,若是要上學,政府還會出資請專人陪讀。他們不讓孩子拖垮父母。不僅如此,丹麥政府還出資六成供蘇珊娜買車,付錢讓她學開車、拿駕照,保養費、保險費也是政府負擔。
離開丹麥首都哥本哈根,我們轉到第二大城歐胡斯(Arhus)附近的一個古老小鎮。瀕臨海灣的小鎮矗立著一棟十六世紀的市政廳,車子開在古老的石磚地上,發出窟隆、窟隆的聲音。
傍晚時刻,我們來到寶莎的家。七十歲、坐在輪椅上的她,在參加一場會議時突然中風,與死神拔河了兩個星期才甦醒。寶莎轉了兩次醫院、兩個月後才出院,期間一切的醫療費用、輪椅、家門口輪椅進出的金屬斜坡、浴室改裝,都是政府支付。
政府派的護士每天會到家裡六次照顧寶莎。醫療體系的良好照料,讓生病的她沒有喪失意志。寶莎的左腳腳踝剛剛裝好護套,希望這是擺脫輪椅的第一步。她與先生庫特計畫明年度到台灣和中國旅行。他們家牆上掛著一幅巨幅地圖,庫特一一指出他們拜訪過的國家,足跡幾乎遍及全球,包括甘比亞、美國、巴里島、澳洲等地。
丹麥人喜歡說,從生到死,政府都照顧好了
社會福利,讓丹麥人可以無負擔的照顧他們的孩子。根據OECD(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一份二○○二年報告,丹麥的兒童托育、育嬰假及稅制設計,對兼顧家庭及工作非常有利。兒童托育費用上限是三三%,其餘由政府支付。
此外,丹麥還有所謂的Free Time Home(課餘輔導),讓所有七到十四歲的小孩上學之前、放學之後可以到這裡遊戲,這對於父母都在工作的孩子照顧非常有利。由於幼有所長,丹麥成年女性就業比率達七二%。
有尊嚴的尋找下一份喜歡的工作
丹麥的失業救濟制度,也讓人們得以有尊嚴的尋找下一份他們喜歡的工作。
丹麥人一旦失業,最高可領取原薪資八成的失業救濟金(編按:台灣最高新台幣二萬六千元)。若半年內找不到適當工作,則可接受職業訓練,學費由政府全額支付。在安全網之上,丹麥人民得以無慮的發展自我。
二十出頭、擔任秘書工作的卡蜜拉(Camilla)自信的說:「在丹麥,人們可以選擇任何自己喜歡做的工作,而且絕對不會失敗。因為,社會福利制度會接住我們,丹麥的制度是世界上最棒的制度!」
核心價值:人人平等
在這國度,富人與弱勢的被尊重度,無二。因為,他們主張「人人平等」,這是他們核心的價值。
丹麥的平等主義,有個生動的傳說:西元九世紀,丹麥人圍攻巴黎,當年負責斡旋的法國密使問丹麥人:「你們是誰?君主叫什麼名字?」他們回答:「我們是丹麥人,我們沒有君主,沒有王子,我們都是君主,……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人,每個人對彼此都忠心不二。」
這裡沒有人擁有太多,更少人擁有太少
丹麥人民之父葛隆維(N.F.S.Grundtvig)在一八二○年曾寫下一首民謠,至今丹麥人人會唱:「也許別人的山裡有更多的礦藏,但在丹麥,即使窮人的小屋裡,麵包也不少……。這裡沒有人擁有太多,更少人擁有太少。」沒有人擁有太多,更少人擁有太少。這話,道盡丹麥的特色——平等。
根據二○○六年聯合國「人類發展報告」,丹麥貧富差距為世界第二低,僅次於亞塞拜然。在已開發國家是全球最低。
每個丹麥人出生在同樣的起跑點上
丹麥基本上沒有窮人,一如《國家地理雜誌》所述:「因為每個丹麥人,都出生在同樣的起跑點上。」這具體落實在丹麥上述的社會福利與教育兩方面。
在教育方面,「高品質、實用性佳、免費或是低價的學制,幫助我們達到平等的目標。」丹麥副總理兼經濟部長本特.本特森(Bendt Bendtsen)接受本刊專訪時指出。
貫徹平等精神,丹麥各級學校不選模範生,十二歲以下沒有成績單,老師與家長鼓勵孩子發展天賦,不鼓勵比較。
公立學校從小學到大學學費全免,不但如此,讀書還可以領錢。十八歲以上學生可領生活津貼,金額多少視學生是否居住家裡而定。如果不是住在家裡,一個月約可領新台幣二萬四千元。
教育的精神:創造自由而平等之人
早在一八一四年,丹麥便規定七年國民義務教育,領先法、英、美。十九世紀初,丹麥人民之父葛隆維倡導設立民眾高等學校,主張教育的精神是要創造「自由而平等之人」,不但廢除入學與畢業考試,也開放大門,讓全民皆可入學,學校的董事則由學生選舉產生。
駕車在日德蘭半島上,越過一座座丘陵與河谷,穿過草原、馬群、樹林間蜿蜒幽靜的鄉村小路,我們找到丹麥三所最古老的民眾高等學校之一,成立於一八六六年的Testrup Hjskole。
黃色栗樹、紅色野藤與橘色楓葉,狂艷的團團圍住這個學校;古老牆面上,十九世紀中葉的學生,工整的刻下他們的名字。大鬍子校長岳恆.卡爾森(Jrgen Carlsen)敞開雙臂迎接我們。這個學校學生以青少年居多,偶見銀髮族。
目前丹麥各地有八十二所民眾高等學校,一○%到一二%的丹麥人就讀過民眾高等學校,從青年到耄耋老者都能找到自我學習的機會。例如二○○六年的老人課程就高達一百九十一種。
一個國家的質感,不在於人民平均學歷,而在於人民對學習的熱情
「終身學習」在這個國家不是口號。根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統計,丹麥平均每人借書率為世界第二高,而丹麥每百人寬頻使用率是OECD國家中第一。隨時讀書、學習對丹麥人而言,就像血液裡的DNA。哥本哈根機場執行長尼爾斯(Niels Boserup)接受本刊專訪時指出:「學習,是丹麥人快樂的秘密之一。」
可以終身學習,是因為學習沒有學費的障礙。在丹麥,即使讀私立學校,政府也補助七五%經費,因此在丹麥,進私立學校不是象徵貴族,而是去學習特殊才能如藝術、體育。
如果一位行動不便的老人想學上網,可向政府申請到府教學,如果想裝設電腦,政府不但予以補助,更會盯著電腦公司到府安裝,直到老人能使用為止。「原則上,我們擁有這麼多的(學習)機會,是『非常自然』的。」國會議員彥斯.隆德(Jens Christian Lund)說:「我們需要去上課,在這方面,你永不嫌老。」
當黑夜將近二十小時的冬季來臨,那也是丹麥人的學習季節來臨了。
丹麥是有名的「club國家」,尤其入冬後,人們充分利用黑暗時刻參加各類學習俱樂部。在彷彿童話故事般的新港(Nyhavn),一整排寶藍、鵝黃、橘紅、淺綠色的老木屋前,我們與丹麥最大報《Jyllands-Posten》編輯歐亞尼(Arne Panduro)見面。
歐亞尼聊起,他報名了飛行學校,冬日時分,同學先共聚上一百個小時約三至四個月的飛行理論,到了春夏則遨遊藍空。飛行在丹麥是非常廣泛的活動,普通上班族,假日搖身一變成為飛行員,學習者從十七歲到六十歲都有。
職業無貴賤、快樂做自己
「台灣人重學歷不重知識,丹麥人重知識不重學歷。」前台灣駐丹麥代表許智偉說:「丹麥是真正的職業無貴賤,每個人都有平等的學習機會,從中自我實現。」
丹麥副總理為農校出身,部長不乏高中畢業者,但透過終身學習,他們同樣可以治國。
職業教育與學徒制,更是丹麥落實平等教育觀,讓人快樂做自己的另一個例子。
丹麥人相信不論士農工商,職業無貴賤之分。根據丹麥政府統計,丹麥學生受過義務教育後,有五成的繼續升學者選讀職校,副總理本特強調:「每人都有權利得到因材施教的教育,不僅是那些有天賦的人。」
與台灣大不同的是,丹麥的小學與中學,經常安排孩子參觀各種行業,讓他們有機會了解職業特性,選擇自己的最愛。
當農夫也好,當工匠也妥,這就是丹麥的價值體系。走訪皇家哥本哈根瓷器(Royal Copenhagen)工廠,一百一十位工匠及二十四位與職業學校合作的學徒,拿著彩筆,聚精會神的塗上釉彩。這裡每件器皿釉彩,都由一位工匠獨立完成,完成後在器皿底座上簽字。該公司畫師平均工齡二十四年。
皇家哥本哈根瓷器藝術指導索倫.尼爾森(Sren Nielsen)說:「很多來這裡的人厭倦讀書,但他們有很棒的藝術天分,這是最重要的。」索倫在該公司工作了四十五年,他的兒子則是一位傳統木製櫃師傅,他為兒子的工作感到驕傲:「只要不只是用腦做事情,也用心做事情,我都一定支持他。」
因為職業平等,孩子也有機會了解各行各業,使得這裡因為「入錯行」而不快樂的人大大減少。
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丹麥是典型的「三高國家」——高收入、高福利、高稅收,所得稅率高達五○%到七○%。這些稅收被大舉應用在社會福利與教育上,根據OECD統計,丹麥的社會福利占公部門支出二九%,是OECD國家中的第二高;公部門教育支出近GDP的七%,為OECD國家中的第一高。
為何丹麥人民願意繳交高額稅款?為何高所得者,不想盡辦法逃稅、避稅?
互助共榮,繳稅是一種社會責任
哥本哈根機場執行長尼爾斯,聽到我們的問題後哈哈大笑,他說:「繳稅是一種社會責任。我也算是一個很有錢的人,但我願意繳稅,因為我不想在路上看到窮人。」
議員彥斯說自己每賺一百元,有六十元要繳稅,但他說:「這不是財富問題,是立場問題。有能力的人,就應該幫助能力較差的人。」這是我們在丹麥採訪時,普遍聽到的聲音,幾乎沒聽到有人抱怨高稅率。
兼顧競爭力與社會平等,是許多國家遙不可及的夢想,彥斯驕傲的說:「我們證明了,我們可以在社會福利國家中,做到這一切。」這是一個吃大鍋飯而又有競爭力的富裕國。丹麥擁有全世界最大的風力發電葉片公司、船運公司;它的生技、製藥、工藝與設計,聞名全球;其豬肉、培根與火腿、草地與草種等農牧產品,市占率世界第一。
廉能政府
丹麥能夠做到,背後關鍵是有個廉能政府,得到人民信賴,願意把半數以上所得交由政府分配。
丹麥人非常無法容忍政府官員貪腐或享有特權。舉例而言,二○○五年五月,丹麥爆發低階移民官收受中國留學生賄賂的醜聞,其中一件賄賂金額約新台幣二十三萬元,竟被稱為「丹麥三十年來最大宗的賄賂案」。
談及對政府貪腐的容忍度,諾和諾德製藥公司(Novo Nordisk)副總裁拉爾斯.拉森(Lars Christian Lassen)做了一個掃地出門的手勢說:「如果有弊案,我們零容忍,一定要他下台!」
就連丹麥皇室,也必須遵守法律並維持儉樸生活。皇宮(Amarienborg slot)為灰褐色洛可可式建築,外觀樸素,四棟建築分別為現任女王瑪格麗特二世(Margrethe II)與王夫、王儲、二王子以及賓客住所。民眾與車輛可自由穿梭在四棟樓中間,象徵平等與親民。小王子寢宮樓下就是文物館與紀念品展示區,人來人往。
週末,女王經常只帶兩位隨從,靜悄悄走進教堂內祈禱。一位見過她走入教堂的丹麥民眾說:「看見她只帶兩個人出現在面前,我嚇了一跳,那真是神奇極了!」女王有時甚至自己上超市買東西。
丹麥人民喜歡說:「養我們的皇室好便宜喔!」根據丹、英兩國政府二○○五年統計,丹麥皇室支出是英國皇室的四分之一。愛上網的丹麥人,隨時可以上網查閱丹麥皇室主要成員的預算,包括女王、王夫、王子、王妃,明細一清二楚。
最有權力的人和最沒有權力的人距離很小
「對丹麥人而言,最有權力的人和最沒有權力的人距離很小,這是一個非常平等的社會。」著名音響製造公司B&O(Bang & Olufsen)執行長蘇騰邦(Torben Ballegaard Srensen)說。
離開丹麥前兩天,我們遇見哥本哈根今年第一場瑞雪。偉思特(Vestas)執行長迪特烈.英格(Ditlev Engel)在風雪中快步走回辦公室,自己拎著皮包與大衣,自己開門,自己倒水,一位部屬在一旁,任由老闆服務我們。要不是我們換名片,根本分不出來誰是執行長。我們一路採訪,從未見員工幫執行長倒水,所有執行長都是自己動手。
丹麥最大菸草公司皇家菸草(House of Prince)市場發展總監漢斯.豪斯克夫(Hans J. Halskov)告訴我們:「在丹麥,老闆絕不可能叫秘書倒水,如果他這樣做,秘書大概會把水倒在他的臉上!」
因為身分平等、機會平等,社會安全又透明,所以丹麥人都能安心做自己。
生命中的一切 我自己選擇
二十六歲丹麥青年彥斯.席洛普(Jens Sejrup)告訴我們,「我覺得很快樂,因為我生命中在乎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的。丹麥人的快樂,來自選擇的權利。」
建立於一八四三年的蒂沃利(Tivoli)樂園,是一百多年後迪士尼樂園的靈感來源,據說當年開幕時,童話作家安徒生(H.C.Andersen)也擠在人群中體驗童趣瘋狂。Tivoli是英文「 I Love You」的丹麥語組裝字,在這愛與童話的國度,旋轉木馬旁的玫瑰園邊,一對老夫婦比肩而坐,遙望歡樂的孩子。
我們很快樂 因為我們是丹麥人
問他們快不快樂?老先生回答:「我們很快樂。」再問他為什麼?他回答:「因為我們是丹麥人。」我們詫異:「只因為這樣?」他說:「是的,這樣就已足夠。」
答案簡單,卻令人震撼。未來,希望有一天,我們也能說出這樣肯定的答案。
一分鐘看丹麥
■面積:4萬3千平方公里(相當1.2個台灣)
■人口:540萬人
■民族:斯堪地那維亞
■宗教:路德教派(95%)
■語言:丹麥語
■立憲:1849年
■首都:哥本哈根
■時差:冬天比台灣慢7小時,夏天比台灣慢6小時
■人均國民所得:34,600美元(台灣的1.25倍)
No.1 全球第一個禁止黑奴交易的國家
No.1 公部門教育支出占GDP6.8%,OECD最高
No.2 對外援助占GDP0.85%,全球富國排名第2
No.4 世界經濟論壇(WEF)評比全球競爭力第4
21.7% 風力發電占21.7%,歐盟最高
31% 培根和火腿出口占全球31%,世界第一
從海盜後裔,蛻變成快樂子民
丹麥人的崛起,原是海盜後裔。在其人口結構中,九四%為丹族(Danes),是維京人(Viking)的一支。
早期的維京人,最早群居於瑞典,約在西元五百年前後大規模遷徙至現今丹麥領土。他們可分為瑞典維京人、挪威維京人、丹麥維京人。八世紀後,丹麥、挪威、瑞典已粗具王國形式,集結兵力並發展更高技術的航海巨艦。隨著人口增加,糧食逐漸不足,再加上氣候惡劣,維京人遂四出侵擾。其中,挪威的維京人因八世紀時統治者手段殘暴,迫使許多維京人流亡海外,並進行海上打劫。從那時起,維京人也成為海盜的同義詞。
維京人驍勇善戰,令歐洲人聞風喪膽,視其為來自極北苦寒之地的恐怖夢魘。他們架著用榛樹與橡樹製的高桅帆船,揮舞鐵製利斧橫行海上,帆船高聳龍頭彷彿無堅不摧的猛獸。他們猝然而來,席捲而去,兇猛無情,所經過的村莊,往往陷於一片火海。八世紀起,歐洲許多教堂迴盪著這樣的祈禱:「上帝啊,讓我們逃過北方人的侵襲吧!別讓我們遇上他們的暴行吧!」
揮別巨艦橫行的上古時期以及北方混戰的中古時期,丹麥進入十六世紀宗教改革與文藝復興運動的轉捩點。其後,十八世紀的啟蒙運動、十九世紀的立憲運動,透過教育改革落實自由民主、機會均等、終身學習,奠定現代丹麥國富民強的基石。
在現代化過程中,丹麥在有些思想上已領先世界。譬如,一七九二年,明文禁止西印度群島殖民地的黑奴交易,成為世界上禁止奴隸買賣的先驅。教育方面,早在一八一四年,丹麥便規定七年國民義務教育,領先法、英、美。
一支海盜後裔,建立起全球最快樂的國度,展現出強國氣度,是不容易的大轉變。
本篇文章摘自:商業周刊第 1001 期
作者:劉佩修、賀先蕙
侯烏止的幸福
79歲老母 慈背憨女46年
七十九歲的老母親侯烏止背著四十六歲身障憨女盧淑慧,卻幸福滿滿。
侯烏止瘦小但溫暖的肩膀,讓女兒依靠了四十六年,憨女親吻回報這對肩膀的主人,老母親笑得燦爛,才四十公斤的她,每天背著比她重十多公斤的憨女,上下二樓坐上輪椅到公園散步復健,還撐起整個家,侯烏止笑說:「沒問題,我練過氣功」,而且「家人團聚就是一種幸福」。
女兒感恩眼神 動力泉源
淑慧雖然無法對母親說聲「我愛妳」,只能嗯啊地表達愛意,但濕潤的雙眼不時流露感恩的眼神;「幸好沒自殺」侯烏止以自己為例,奉勸世人一枝草一點露,凡事不要想不開。
丈夫原是貨運三輪車伕,因膝蓋關節使用過度職業傷害,膝蓋必須開刀,五十五歲時遭僱主資遣,全家重擔頓時落在她肩上,不得不一次接下幫傭、洗衣、送便當三件工作,辛苦養育四名兒女,還要照顧大她十歲多病的丈夫。
身兼三職養家 照料病夫
侯烏止對兒女始終有著歉疚,尤其是一出生四肢就蜷曲萎縮、醫生判定極重度多重障礙的小女兒淑慧,她認為可能是工作過度勞累動了胎氣,才導致女兒終身遺憾,老母親回憶四十六年前懷孕時,經常要洗沾滿瀝青的工人衣褲,體貼的大女兒也下來幫忙,經常在井邊洗到半夜三更,母女都累到睡著。
命運多舛又生下一憨女,曾讓夫家頗不能諒解,困苦生活與難言的委屈,侯烏止曾想帶著兒女臥軌,一了百了,不過看到兒女孝順體貼,她打消了念頭,不再怨懟,選擇勇敢面對、迎向逆境。
母親訓練無法走路的女兒,如何解褲並使用便盆,因四肢萎縮不便,淑慧仍經常來不及而弄髒衣褲,見母親辛苦工作之餘,還要為她把屎把尿,母女連心,淑慧咬著牙緩慢地學習,母親不厭其煩教著多重障礙的女兒如何獨立,兄姊們也疼惜么妹,幫淑慧按摩做復健,大兒子欲接她們到高雄一起住,但侯烏止以習慣屏東生活與環境拒絕,兒女的孝心讓她一切辛勞煙消雲散。
知福惜福 做志工樂助人
惜福的侯烏止,一有空就走入社區捲起衣袖做環保,幫助同樣遭遇逆境的人,為了照顧病夫憨女、讓自己有體力投入志工行列,她還特地學氣功強身。
侯烏止說,最快樂的是能夠和憨女與病夫生活在一起,只要可以過得去,不用麻煩別人,她還常把子女給她的零用錢捐給慈善機構,幫助和她一樣的母親,希望社會能多一點溫暖與關懷。
本文節錄自2007.01.27自由時報
2007年1月25日 星期四
結婚できない男大哉問
Q:金田的車是哪一款?
A:Toyota 2000GT,1970年停產,總共生產337台,市值不斐。
(參考網站:維基百科)
Q:桑野畫室內設計的圖用的是什麼軟體?
A:vectorworks
Q:桑野用的電腦?
A:Apple Power Mac G5
Q:桑野拿的包包?
A:HICROSS的coperto (CPS-203) 28,350日圓
(參考網站:ttp://www.hicross.co.jp/shohin/a.g/bag/coperto/top.htm)
Q:桑野的手錶?
A:Girard Perregaux (GP) NEW VINTAGE 1945 651,000日圓
Q:桑野的椅子?
A:Simmons northern comfort休閒椅,
台幣十萬以上。
Q:桑野家音響旁的燈?
A:美國建築大師萊特的經典設計。圖如右。
Q:桑野聽的古典樂?
A:Mahler 第五交響曲第五樂章、Shostakovich第五交響樂第四樂章「革命」、Wagner 「Die Meistersinger von N?rnberg」第一幕的前奏曲、Schubert「魔王」、Schubert 「Ave Maria」、Bruckner 第八交響曲、
Elgar 行進曲「威風堂堂」第一章、Smetana 連作交響詩「我的祖國」之「Vltava」篇、Mahler 第五交響曲第三章Mozart 、第41交響曲「jupiter」第一樂章、Musorgsky ( Ravel改編成管弦樂組曲 )「圖畫展覽會」之「Promenade」篇、Rossini 歌劇 「El Barbero de Sevilla」、德佛札克Dvorak E小調第九交響曲「新世界」、Puccini 歌劇「Gianni Schicchi」中的詠歎調「我親愛的爸爸」、Johann Strauss 「皇帝圓舞曲」、貝多芬 第七交響曲第一樂章。
Q:桑野的設計風格?
A:中島型廚房設計,以廚房作為中心。目前主要的廚房設計可分為 五大類:一字型、L型、ㄇ字型、中島型、二字型。台灣民眾最常使用的是一字型和L型,最簡單也最省空間。
其他Q&A請見:http://www.ktv.co.jp/shinsuke/qa/index.html
結婚できない男
結婚で
劇 名:結婚できない男
〈台灣譯:熟男不結婚或不能結婚的男人〉
簡 介:
桑野信介(阿部寬飾演),一個年過40的多金建築師,穿著有品味、愛聽古典樂,擁有一流的廚藝,而且還是單身!看似條件優渥的他,卻是既彆扭又刻薄的賤嘴男,女人一旦認清他的真面目,都會頭也不回地絕塵而去。在情場上不斷失敗的慘痛經驗,讓信介開始覺得自己並不需要戀愛或結婚,還提出各種理論來武裝自己。明明心底感到莫名的寂寞,表面卻越發乖僻古怪。
就在此時,信介遇到了他從未經歷過的女性典型:內科醫夏美(夏川結衣飾演)!夏美除了帶有與眾不同的堅強,對信介的態度更是不及不離、淡然待之。信介一邊感到困惑,一邊卻深受吸引,在不知不覺逐漸卸下自己的心防…
而與信介相識多年的工作夥伴澤崎摩耶(高島禮子飾演)、住在信介隔壁的年輕OL田村滿(國仲涼子飾演),也陸續加入這場戀愛與婚姻的幸福爭奪戰!究竟信介的真命天女是誰?不婚熟男又真能擺脫單身生活嗎?
感 想:阿部寬的演技實在沒話說,把桑野信介這個角色演得活靈活現,好像在演他自己一般自然。劇中幾個場景,如回家去便利商店買東西,固定買牛奶和青汁生活、到出租店租影片、然後再敲著欄杆回家、回家後放古典樂,自己當起指揮家,沒有任何對白,表現出來的戲劇張力卻很驚人。還有和夏美之間的對手戲也很精采,所以這部片囊括這麼多大獎,真的是實至名歸。忘了講一點,Ken真的很可愛,簡直就是戲神!
電視台:關西電視KTV
集 數:12
編 劇:尾崎将也
配 樂:仲西 匡
製作人:安藤和久,東城祐司,伊藤達哉
導 演:三宅喜重,小松隆志,植田尚
主題曲:
Every Little Thing「スイミー」(avex trax)
收錄在Every Little Thing第31張單曲「スイミー(小黑魚)」
第七張專輯Crispy Park的album cut 曲
演 員:
桑野信介/阿部寛(阿部寬)
早坂夏美/夏川結衣
田村みちる/国仲 涼子
村上英治/塚本 高史
中川良雄/尾美としのり
中川圭子/三浦理恵子
吉川沙織/さくら
金田裕之/高知東生
西村千鶴/SHEILA
桑野育代/草笛光子(特別出演)
沢崎摩耶/高島礼子(高島禮子)
結城/白井 晃(6)
康雄/竜 雷太(龍 雷太)(7)
長沢由紀/三津谷葉子(9)
每一話標題:
第 1話 一人が好きで悪いか(喜歡自己一個人不行嗎)
第 2話 好きな物を食べって悪いか(吃喜歡的東西不行嗎)
第 3話 好きにお金を使って悪いか(隨心花錢不行嗎)
第 4話 休日を一人で過ごして悪いか(休假日一個人過不行嗎)
第 5話 家に人を入れないで悪いか(不讓別人進家裡不行嗎)
第 6話 融通きかなくて悪いか(不知變通不行嗎)
第 7話 親戚づきあいが嫌いで悪いか(不喜和親戚交流不行嗎)
第 8話 犬がキライで悪いか(討厭小狗不行嗎)
第 9話 彼の女ができて悪いか(有女朋友不行嗎)
第10話 女ごころがわからなく悪いか(不懂女人心不行嗎)
第11話 花柄が嫌いで悪いか (厭惡花紋不行嗎)
最終話 幸せになって悪いか (變得幸福不行嗎)
收視率:
平均收視:16.93%
首集收視:20.2%
最高收視:22.0%(第12回)
最終回收視:22.0%
當季收視排行:第2位
連 結:
官方網站
中文官方網站
金田裕之的網站
得獎記錄:
「第50 回 アカデミー賞=日劇學院賞 2006-10-25 」
作品賞
主演男優賞:阿部寬
助演女優賞:夏川結衣
脚本賞:尾崎将也
監督賞:三宅喜重・小松隆志・植田尚
特別賞:こつぶ(KEN)
資料來源:
日本偶像劇場
緯來日本台
2007年1月23日 星期二
トップキャスター主播台女王
劇 名:トップキャスターTOP CASTER
故事簡介:
曾經一度被拉下主播台的CNB電視台當家女主播椿木春香(天海祐希),突然在新節目要開播前被局長柴田勝俊(兒玉清)要求回CNB電視台拯救萎靡不振的收視,並指定曾是氣象主播的飛鳥望美(矢田亞希子)當她的助理。椿木春香愛搶獨家的蠻橫作風,是否會再度引起喧然大波呢?而曾經身為同事,現已當上董事的結城雅人(谷原章介),是否會再度對她不利?
主播台女王就是以新聞作為主要題材,十一集中分別有不同的題材,例如第三集提到占卜師宮部天花,還遭到日本知名占卜師細木抗議,所以海外觀眾無緣看到這集。還有第二集則是白色巨塔疑雲,剛好矢田亜希子也有主演日劇白色巨塔,所以看來特別有趣。
這齣戲的重點還是集中在天海祐希身上,無論感性、理性演來都入木三分,天海女王真的不是蓋的。
片中有幾句台詞我覺得不錯,很有勵志效果!
「積木的堆疊也許單調,但只有這樣才能看到前所未有的風景。」
「機會是不會寫在日曆上面的,就像事故一樣,某天忽然就來了。」
「只要不懈的努力,總有一天能看到遠方的景色。」
「世上最值得探尋的珍寶就是人與人的相遇。」
總之,這是一齣很不錯的戲劇!
電視台:富士電視CX
編 劇:坂元 裕二
配 樂:佐藤 直紀
製作人:現王園佳正
導 演:平野眞,葉山浩樹,七高剛
演 員:
天海祐希(椿木春香・38)
矢田亜希子(飛鳥望美・27)
玉木宏(蟹原健介・27)
谷原章介(結城雅人・36)
松下奈緒(野原芽衣・24)
松田翔太(伊賀俊平・24)
田丸麻紀(蟹原珠子)
須藤理彩(紺野令子)
矢島健一(角高孝男)
生瀬勝久(石場小吉・43)
児玉清(柴田勝俊・59)
主題歌:
Sowelu『Dear friend』(DefSTAR Records)
收錄在Sowelu第13張單曲『Dear friend』
連 結:
官方網站
中文官方網站
平均收視:18.25%
首集收視:23.1%
最高收視:23.1%(第1回)
最終回收視:18.5%
當季收視排行:第1位
ps.
矢田亜希子很像前台北市議員簡余晏
天海祐希劇中的神韻神似主播方念華
2007年1月13日 星期六
范氏綠的愛
越南女看護 返國之前回饋台灣 捐一半所得
盼能幫助弱勢學童、老人
「我要捐錢幫助台灣有需要的人」,在南投縣埔里鎮擔任看護工的越南籍女子范氏綠,捐出兩年來工作所得的一半台幣十萬七千多元,幫助繳不起營養午餐費的學童及弱勢老人,范氏綠在越南有三名幼子要撫養,經濟負擔不輕,但她強調家裡夠用就好,無欲無求的大愛,令人動容。
捐10萬餘元 越南可蓋房
四十三歲的范氏綠最近將結束台灣的工作返回越南,她在台灣捐出的十萬七千一百九十八元,在台灣可能不算什麼,但折合五千三百五十九萬九千越南盾,大約是越南一名最底層勞工,不吃不喝辛苦工作四年所得,在越南可以建一戶簡單的房子,或是買十部機車。
「1、2、3、4、5…」范氏綠用她勤奮工作的雙手仔細數著鈔票,口中跟著默念,總共十萬七千一百九十八元,都是她擔任看護工兩年來所攢下的辛苦錢,全部交到玉清宮良顯堂社會福利事業基金會董事長吳明賢的手中,「阿綠」眼中沒有不捨只有歡喜,在場了解她家庭狀況的人,都心疼的不禁紅了眼眶。
當初雇主詹宏智的叔叔詹昭敬聽到阿綠要捐款行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確認後,還曾力勸她考量家庭需要,但堅持的阿綠心意堅決,就是要把錢捐出去。
朋友問她,辛苦錢為何不帶回越南花用,或捐給越南更需要幫助的貧窮人家?略懂中文的「阿綠」說,能夠到台灣工作就是一種緣份,來台後,雇主和周遭的台灣朋友都對她很好,而且透過電視知道台灣仍有許多需要幫助的民眾,吃全素、虔誠向佛的她說,她與台灣有緣,選擇將「福田」種在台灣,早就下定決心離開台灣之前要捐錢行善。
大愛結善綠 福田種台灣
「能捐款助人是相當幸福的事」,阿綠說,父親從小就教導她捐款助人,捐款後已過世四年多的父親也在她的夢中現身,稱許她的做法很好。她說,家裡的生活過得去就好了,不必奢求太多,寄回家的一半薪資,已經把家裡整修一番,以及做為生活開支與子女教育經費,返回越南後還是會與丈夫努力工作賺錢,撐起這個家,她也相信家人會支持她的做法。
阿綠在越南有三個小孩,老大十六歲、老二也已經十四歲,最小的孩子才三歲,她為了家計,在么兒滿周歲時,就離鄉背井到台灣擔任看護工,家計全靠她擔任看護的收入維持。
雇主詹宏智說,阿綠工作認真、待人和善,省吃儉用從來不亂花錢,假日也不會與其他同鄉外出遊玩,唯一的開銷就是打電話或寫信回越南,一解思鄉之苦。
還沒回越南的阿綠現在還是保持平常心,每天該做的事一樣不少,照顧雇主的阿公、澆花、打掃環境等依舊賣力,已經愛上台灣的她,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前來工作,再結善緣。
記者佟振國埔里/報導、攝影
新聞來源:2007.01.13 自由時報
2007年1月7日 星期日
鄧璐德用愛灌溉台灣
一位美裔台灣媳奉獻57年的故事
(2007.01.07 自由時報 記者黃文鍠/台南報導、攝影)
捐地捐錢 興建老人服務中心
八十八歲來自美國的鄧璐德,三十一歲來台後,將青春奉獻給台灣的痲瘋病患;五十七年來,她不但以台灣為家,還嫁給小她三歲的台灣台南人林澄輝,從美國姑娘成為台灣媳婦,在台灣落地生根;最近夫妻倆更捐出一億六千萬元興建老人服務中心,捐地捐錢只為了愛台灣這塊土地。
鄧璐德和八十五歲的先生林澄輝相依為命近一甲子,畢生致力社會公益,未育有子女,除了奉獻青春歲月外,前後捐出台南縣市多筆土地興建教會、托兒所,換算成市值,超過台幣四億元,將財富散諸社會,夫妻倆一點也不心疼且相當低調,因為他們堅信,這才是最適當的使用方式。
大愛打破國界 捐出資產數億
與鄧璐德相識數十年的YMCA社福基金會執行長黃德成說,夫妻倆掛心老人福利,日前表示希望捐出臨安路旁老家興建老人服務中心,土地總面積約四百八十八坪,以市值每坪二十餘萬元計算,土地總值就超過一億元,更進一步捐六千萬元作為建設經費,老人服務中心即將動工,夫妻倆舉著微顫的雙手,合十助禱,興奮得像個孩子,黃德成說起這對夫妻以超越時空、跨越種族、打破國界的大愛,無怨無悔奉獻給台灣這塊美麗島,心中滿是感佩。
平日鄧璐德最常講的一句話就是「謝謝」,對自己捐錢捐地,更是絕口不提,似乎在整個事件中,他們才是最大的受惠者;老家要建老人中心,兩夫妻還搬離居住了三十幾年的老家,改在附近大樓購買比較小的公寓,走入兩人家裡,簡單的布置,絲毫看不出是有數億元身價的大地主住家,充分顯現「居陋巷,不改其樂」的胸襟。
民國三十三年,本身是護士的鄧璐德二十五歲,加入基督教宣教士行列,從美國德州前往中國,協助當時被嚴重排斥的痲瘋病患。六年後,無神論的共產黨將宣教士趕出中國,鄧璐德選擇來到台灣,將歲月奉獻給痲瘋病患。
31歲來台 青春奉獻痲瘋病患
民國三十九年,痲瘋病患因為面容殘缺常遭人排斥,鄧璐德遠離市區,在當時還是魚塭地的臨安路一帶,利用日治時代的傳染病隔離醫院,設立雲嘉南唯一的「臨安痲瘋照顧中心」,附近居民都把中心稱為「骯髒醫院」,但鄧璐德不以為意,還搬到醫院內與病患一起生活,以中心為家,她的精神,感動在附近擁有大片土地的林澄輝,兩人結為連理。
與鄧璐德結婚後,林澄輝受到感召,捐出土地興建臨安教會,傳播福音,夫妻倆繼續為弱勢服務,期間還協助小兒麻痺患者就學就醫,直到七十四年,台南新樓醫院成立後,「臨安痲瘋照顧中心」才功成身退。
幾天前,林澄輝走路不慎跌倒,鄧璐德急著攙扶先生,自己也跌傷腳坐在輪椅上,客人來訪時,夫妻倆正坐在客廳內話家常,窗外夕陽映照在兩人滿頭銀絲上,鶼鰈情深畫面令人印象深刻。
2007年1月6日 星期六
孤女的願望
大甲高中三年級學生沈念慈一出生母親就難產亡故,十八年來父女倆相依為命,住在三、四坪的小房間,沒有多餘的空間擺床鋪,父親一直睡在躺椅上,四日清晨父親突然猝死,留下了孤伶伶的女兒,而且帳戶存摺內只剩下一元。
大甲鎮德化里偏遠的鄉間,一對父女居住在三、四坪大的磚造小房子,女兒沈念慈的媽媽生她的時候難產,導致心臟病發死亡,傷心的父親,為她取名「念慈」,她卻只能憑空想像媽媽的樣子。
家裡太小父親只能睡涼椅
沈念慈傷心的說,父親辛苦大半輩子,年近半百才結婚,她的出生卻換來媽媽的往生,爸爸也許不能接受這樣的人生打擊,再加上年紀已大,為了照顧她,便一直沒再外出工作,從她有記憶以來,一直和老爸生活在只有三、四坪大的小房子。
低矮狹窄的小小房間,竟是父女倆起居活動的全部空間,擺了電話、電視和食物等生活必需品,還有一張床鋪和小桌子,便幾乎擠滿了,沒再多餘的空間,沈父總等到就寢時刻,才拉出涼椅當眠床。
祖產賣光靠補助過活
十八年來,為了維持生活開銷,沈父手上僅有的一點祖產也全變賣花光,幾年前,里長徐文彬發現這對父女生活艱苦,協助申請低收戶入補助等,一個月便靠著萬把塊的固定救濟金過活。
雖然日子過得清寒,沈念慈和老爸相依,依然樂觀向上,教過她的老師們都稱讚她乖巧。她也說,並不覺得生活有什麼缺憾,只是夜闌人靜,聽到爸爸呼呼的打鼾聲,內心便好渴望幫爸爸買張好床。升上高三了,沈念慈心無旁騖,每天埋首忙著讀書,成績不錯,還獲得學校推甄上國立大學的中文系。
乖巧功課好亟待援手
這兩天學校舉辦模擬考,沈念慈說,大前天父親臨睡前,還特別叮嚀:「不要讀太晚,早點兒睡!」沒想到隔天一大清晨醒來,卻發現父親在躺椅上,一動也不動了,死於心肌梗塞。
父親走得突然,只留下一本存款只剩一元的存摺,沈念慈在醫院痛哭,她的際遇讓人鼻酸,鎮長蔡信豐和里長徐文彬協助奔走喪葬身後事,大甲高中也馬上安頓她住在學校宿舍,同學們紛紛發起了愛心捐款,陪伴在她身邊,安慰著她,只是未來漫長的求學路,孤伶伶她,還是亟需社會伸出援手。
只想幫爸買張好床 心願破碎了
十八歲少女沈念慈從小沒了媽媽,現又突然失去爸爸,來不及為爸爸買張好床,「少女的願望」也因此破碎了。她紅著眼眶,卻強忍悲傷,掛著淡淡的笑,她的故事,讓人心生憐惜。
十八歲是作夢的年齡,沈念慈因為家境的關係,缺少青春的歡笑,放學就回家,沒有多餘的娛樂,國小的時候,也常愛到同學家裡玩,上了國中、高中以後,卻只希望快點兒長大,期許著自己要考上大學,畢業後找一份工作,希望幫越來越年邁的老爸買一張好床。
「念慈」是爸爸幫她取的名字,她感受爸爸很想念媽媽,也知道爸爸是這世界上最關愛她的人,他說,父親今年六十七歲了,他們習慣在安靜的小房子生活,父親將居家整理得乾淨,家雖小,走出了大門,放眼開闊的鄉野,生活倒也不會感到侷促。
家住偏遠的鄉下,上學的路程遙遠,父親總是一路相伴,沈念慈說,讀國小的時候,父親騎著腳踏車載著她上學,上了國中以後,父親為她買了一部腳踏車,每天一大清晨父親便陪著她,讀高中更遠了,倆人每天一起騎著卅多分鐘的路程,看著她進校門,父親才轉身離開!
每天放學回家,多數的時候,父親已經將晚餐準備好了,沈念慈說,家境雖清寒,她並沒有吃太多的苦,從來沒有零用錢,但她特別懂事,乖巧又認真,人緣好,同學喜歡她,老師們也很關心她,她覺得生活並沒有什麼不滿意。
升上了高三,準備考大學,沈念慈想到問過父親期望她將來作什麼,父親鼓勵她未來當個老師,她說,從沒想過父親就這麼走了,一時不知所措,但師長、同學和鄰里們紛紛主動關懷,她覺得社會還是很溫暖,她鼓勵自己要更堅強,不要辜負父親和師長們的期望。
(2007.01.06 中國時報)
2007年1月5日 星期五
台中孤雛淚
空屋無水電 15歲孤女獨撐逾4年
十五歲的王姓少女,四年多來獨自生活在屢被斷水、斷電的冰冷空屋裡,天冷時就用飲水機的杯水之熱來洗澡,天黑時以手電筒來照明念書,堅忍孤絕地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困頓生活,情節有如現代版的孤雛淚,令人一掬同情淚。
小君(化名)從小因父不詳,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為了生計四處奔波,不得已將小君送到保母家,一直到國小五年級時,小君漸漸懂事,體諒到母親賺錢撫養她的辛苦,央求母親帶她回家一起生活,以減輕母親的經濟壓力。
母親過世 留下百萬房貸
沒想到一年後,母親被檢查出罹患乳癌,到雲林慈濟醫院住院治療,每隔一陣子才會返回台中看小君,此時她幾乎都是獨自生活,不料,前年十月母親過世後,由於母親是獨生女,加上外公外婆早已過世,小君頓時舉目無親。
沒錢吃早餐 飢寒度黑夜
母親身後僅遺留一萬多元積蓄及一間還有一百廿萬元貸款的公寓給小君,小君每月雖有五千元的低收入戶補助,但要支付四千多元利息以及水電瓦斯等費用,對沒有經濟來源的小君而言,是一項非常沈重的負擔。
由於付不出水電及瓦斯費,經常被斷水、斷電、斷瓦斯。沒水沒電時,她就一個人孤伶伶在黑夜中等待黎明的到來;沒瓦斯時,則用飲水機的杯水之熱來淨身,在困頓的環境中堅忍的過每一天。
小君平時沒錢吃早餐,總是得等到中午學校的營養午餐,才能好好的吃一頓;有時無錢吃晚飯,只好猛吞口水,飢腸轆轆的忍受到隔天中午。
死黨同學小文(化名)知道她常沒錢吃晚飯,在晚上八、九點補習下課後,常藉口要她陪同回家,共享晚飯。
洗冷水澡 用手電筒讀書
所幸母親的前男友三不五時還會來探望,才得以復水、復電,如果沒有「叔叔」或偶爾有師長或同學家長拿個一、二千元接濟,小君幾乎難以為繼。她每天洗冷水澡,晚上持手電筒獨自度過黑夜,甚至用手電筒讀書。
但堅強的小君仍默默的承受這一切,從來沒有任何怨言,只是年紀還小,有時因賴床沒有到學校上課,獨自在家一待就是好幾天,而被校方通報中輟生,小君就這樣斷斷續續的被學校找回來好幾次。
重病輟學 警方尋人解圍
直到半個月前,小君又沒有到校上課,學校前往找人按門鈴都無人應門,才依中輟生通報台中市警局少年隊找人。警方找到小君時,發現小君因瓦斯又被斷,被迫洗冷水澡而感冒發燒,病懨懨的躺在床上。
少年隊偵查佐林照國帶小君去看病拿藥,而且當他獲悉小君悲慘的身世後,告訴同仁,所有隊員聽了紛紛慷慨解囊,幫助小君繳交水電及瓦斯費,並通報社會局協助申請今年度的低收入戶補助,同時請社會局安排法定監護人,以解決房貸等問題。
(2007.01.05 中國時報 簡光義/台中報導)
2007年1月4日 星期四
台灣高鐵通車
二○○七年一月五日上午七點,北中南三班列車開出,台灣正式邁向高鐵新紀元,我們何其有幸,見證了這歷史性的一刻!
台灣高鐵推動了十九年、興建八年、歷經九任行政院長、十任交通部長、耗資4806億元,如今終於以時速三百公里疾速行駛在台灣土地上。從此,因為這條「高鐵巨龍」,台灣將進入「一日生活圈」,南北往來僅需九十分鐘。而高鐵開通,造成的時空收斂,不僅使人口快速的流動,在經濟、文化和政治等方面的交流互動也將更為密切與頻繁,堪稱台灣運輸史的一大空間革命。 高鐵創下的新紀元,將搭載台灣國人的期待,帶領台灣經濟、交通、運輸、旅遊、觀光和人文高速地向前行。
(圖片來源:台灣高鐵)